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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對啊,睚眥必報可不是說著玩玩的。但是虎王也是一代雄傑,哪能被他欺負,就追著睚眥打,睚眥的八個哥哥一起上,然後,兩邊就打起來了。&rdo;
&ldo;其實這事說到底,還是草木妖的分配問題。白虎威猛,專擅戰爭,在征伐沙羅妖林時佔據上風,獲得的草木妖太多,引起公憤了。&rdo;
一提到妖林,扶疏支楞起藤枝,認真去聽。當聽到&ldo;妖林第一重防線已經攻破時&rdo;,就陷入擔憂之中。
妖林第一重防線是三里長的腐肉青苔,顏色青青,嬌小柔嫩,然而本性與外貌極為不符,它們微小的葉片下隱藏著尖牙利齒,最喜歡獸妖的血肉,但凡獸妖踏過葉片,就會被他們的千萬張嘴咬住,從腳開始啃,啃得只剩下一堆骨頭。
腐肉青苔一向都自稱為妖林第二兇,連他們都被打慫了,那獸妖軍隊該有多厲害?
現在情況很糟糕,也不知道樹爺爺和和其他小夥伴有沒有出事。
運送棺材的獸妖走了,雪地留下寬闊的印跡,由於運送的棺材太多,直接把雪壓實了。扶疏從壓實的雪路鑽出,搓搓凍麻的藤枝,又將棺材背在身上,加快速度往妖林趕去。
最近攻打妖林,獸妖成千上萬地死去,路上運送棺材,倒沒那麼奇怪,只是,扶疏還是本能地害怕,見到獸妖就想躲。
她一心趕路不知道,在她身後不遠處,一堆雪慢慢膨起,從裡面走出一個雙眼凸出、嘴唇寬闊又彎腰駝背的男人。男人裹緊身上的白色鼠皮毛,貪婪地盯著扶疏,大嘴裡吐出猩紅的長舌,他放慢動作,猛地一撲‐‐
尾巴被人踩住了。
男人氣極,往地上一趴,就變成一隻身裹白鼠毛的……避役,原來是隻避役妖。
避役妖身體伸展,喉部鼓鼓的,頭部毛飾立起,展現出自己本體最兇的樣子,表示他生氣了。能不生氣嘛,蹲了這隻草木妖兩天了,兩天了!好容易才逮著機會,哪個該死的敢打攪他!
踩他的聲音淡漠:&ldo;那草木妖有主,是我的。&rdo;
避役妖氣笑了,咆哮道:&ldo;先來後到懂不懂?那個藤子,我先看到的!&rdo;
他調轉頭,見踩著自己的是一個面貌俊朗的年輕人,看上去養尊處優的,修為也許用了寶物遮掩,倒是看不出高下。不過長得這麼嫩,頂多化形境吧。沒啥威脅,避役妖放下警惕,雙眼直勾勾盯著桑裴的大氅,腦海里閃過兩個字:保暖。
他於是笑得非常淫蕩:&ldo;你這袍子好看,送給爺爺我穿兩天唄。&rdo;
桑裴低下頭,面容上顯現出白虎的幻象,同時釋放元嬰境的威壓。
這修為……避役妖立刻就慫了:&ldo;大大大哥,小的眼拙,不要袍子了,放我一馬吧!啊‐‐&rdo;
避役妖慘叫著,化作天邊的流星消散。
桑裴拍拍大氅,恢復一絲不苟的高貴模樣,彷彿剛一腳踹飛避役妖,做出那等粗魯動作的不是他。然後,他目色冰冷,追尋某株擅自逃跑的草木妖的蹤跡,邁步走去。
膽敢偷偷逃跑,被他抓到了,看他怎麼教訓她。
鵝毛大雪簌簌而落,連線下了幾天,地面積起厚厚一層白。扶疏又矮又細,一腳踩在雪上,整株藤子都掉進雪堆裡了,眼前一片白茫茫,什麼都看不見了。她舉著棺材,靠著迷谷枝丫指路,在雪裡撞擊著飛跑,遠遠望去,一個棺材在飛快地……雪上飄?
運送棺材不可怕,可運送的人從頭到尾不露頭,只看見棺材在飛跑…&hell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