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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姑娘生的山川神秀，連雙足都秀氣可人，白膩如玉，腳趾小小的，貝殼似的可愛。

內殿裡沒有別人，只有他們彼此，他似乎是被迷了心竅，不自知的沉醉其中。

他的唇是軟的，吻是柔的，謝華琅卻覺那唇是熱的，吻也是燙的。

似乎有什麼太過強烈的東西，順著腳踝蜿蜒向上，一直爬到她心裡去，叫她喘不上氣，說不出話，連目光都被束縛在他身上。

長久的時間過去，他們彼此都沒有做聲，守在外邊的宮人內侍許是猜到了什麼，不曾入內攪擾。

有情人的痴纏與繾綣瀰漫在寢殿之中，被帷幔隔絕之後，更添幾分柔意，窗扉半開，晚風微入，謝華琅略微清醒了些，目光微垂，聲音軟媚道：&ldo;郎君。&rdo;

似乎是從一場美夢中驚醒，顧景陽恍然回過神來，似乎只是一瞬間，便面紅耳赤起來。

若換了別的時候，謝華琅必然是要揶揄幾句的，可今日也不知怎麼，竟沒有說出口。

頓了頓，她低聲道：&ldo;不早了，郎君抱我去歇息吧。&rdo;

顧景陽同樣低聲的應了聲：&ldo;好。&rdo;

寢殿的一側的梳妝檯前安置有鏡子，顧景陽抱著自己的小姑娘回去歇息，謝華琅無意間瞥了眼，忽然怔住了。

鏡中的自己兩頰緋紅，態若春雲，真有些軟媚嬌嫵的風情在。

顧景陽察覺到她此刻的怔然，停下腳步來，低問道：&ldo;枝枝，怎麼了?&rdo;

謝華琅側目看了看他，忽然羞窘起來，埋頭在他懷裡，道：&ldo;沒什麼，郎君，我們去睡吧。&rdo;

顧景陽下意識往她看的方向瞥了一眼，不知怎麼，也有些不自在，將人抱到塌上，小心的放在裡邊，方才幫她解開外衣，動作輕柔的拉上被子。

外室有低低的腳步聲傳來，想是宮人內侍們在收拾洗漱用具，顧景陽靜默片刻，終於還是去熄了燈，放下帷幔，躺在了床榻外側。

前幾日的慣例，歇息之前，二人都會說會兒話的，今日卻不知是怎麼了，兩人都沒有睡，但誰都沒有主動開口。

雖然沒有明言，但有些地方，確實是不一樣了。

如此過了半晌，謝華琅方才低低的問了句：&ldo;郎君，你睡了嗎?&rdo;

顧景陽道：&ldo;還沒有。&rdo;

&ldo;那，&rdo;謝華琅道：&ldo;我們說說話吧。&rdo;

顧景陽道：&ldo;好。&rdo;

說要說說話的人是謝華琅，然而等顧景陽側過臉去，暗色之中注視著她的時候，她卻不做聲了。

顧景陽心性沉穩，也不說話，如此過了一會兒，才聽她道：&ldo;郎君，你是知道我的，有話便會直說，從不會遮遮掩掩。&rdo;

顧景陽道：&ldo;確實是。&rdo;

謝華琅似乎是笑了一下，又道：&ldo;既然如此，我便開門見山了。&rdo;

顧景陽道：&ldo;但說無妨。&rdo;

謝華琅眨眨眼，小手拉住他中衣的衣襟，叫他湊近些，低聲問：&ldo;道長，你想同我燕好嗎?&rdo;

顧景陽怔了一下，旋即窘迫起來：&ldo;……枝枝。&rdo;

謝華琅道：&ldo;到底想不想?&rdo;

顧景陽道：&ldo;想。&rdo;

謝華琅忍俊不禁，頭腦中想到一處，忽然有些不好意思：&ldo;道長，你還記得我受傷那天，同你打的那個賭嗎?&rdo;

顧景陽的呼吸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