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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偃不曾多想，聞言失笑道：&ldo;你怎麼同枝枝一樣，也學的油嘴滑舌了。&rdo;

謝允笑而不語。

……

第二日清早，謝華琅往東鵲山去，剛進道觀，便見顧景陽站在院中，正同身側衡嘉說話。

旭日東升，光線明亮，映得他面容清朗，原本疏離清冷的神情，也有了三分和煦。

謝華琅想起昨日哥哥說的話，頗覺雀躍，快步上前，撲過去抱住了他腰身：&ldo;九郎!&rdo;

衡嘉沒眼看，忙不迭別過身去。

顧景陽伸臂扶住她，神情溫柔，輕輕責備道：&ldo;不許胡鬧。&rdo;

謝華琅才不吃他這套呢，摟住他腰，歡喜道：&ldo;你昨日見到我哥哥了?&rdo;

顧景陽心頭微動，垂眼看她：&ldo;他同你說了?&rdo;

謝華琅笑道：&ldo;他不說我怎麼會知道?&rdo;

她騎馬而來，鬢髮微亂，卻更顯明媚靈動，顧景陽心口發燙，著實喜歡，伸手替她將髮絲撫回耳後：&ldo;這樣也好。枝枝，我一直不知該如何開口……&rdo;

他略微頓了頓，又道：&ldo;你哥哥是怎麼說的?&rdo;

&ldo;他說你好得很。&rdo;謝華琅笑道：&ldo;你不知道，我這位兄長，面上溫和，實際眼界很高，他既能這樣說，便知九郎的確很好。來日到我阿爹阿孃面前，他們自然也會喜歡你的。&rdo;

顧景陽微怔，道：&ldo;他沒說別的?&rdo;

謝華琅不解道：&ldo;還有什麼好說的。&rdo;

&ldo;……沒什麼。&rdo;顧景陽微露笑意，溫和道：&ldo;你這位兄長，倒很沉得住氣。&rdo;

第13章 可愛

沉得住氣?

謝華琅眉梢微蹙，奇怪道：&ldo;什麼意思?&rdo;

&ldo;沒什麼，&rdo;顧景陽伸手過去，輕撫她眉尖，溫和道：&ldo;隨口說一句而已。&rdo;

謝華琅見他如此，倒沒追問，挽住他手，一道出觀散步，侍從們遠遠跟著，不敢上前攪擾。

已經進了初夏，天氣不免有炎炎之態，然而現下畢竟是清早，晨光未歇，微風拂過時，舒適的剛剛好。

謝偃年輕時，也曾是蜚聲天下的才子，而盧氏出身的邢國公府，也是書香世家，受父母影響，謝華琅頗通文墨，因自身性情，頗好老莊。

顧景陽出家，也算是入了道門，二人獨處時，免不得會有所言及。

謝華琅聽他語出精妙，心中敬佩，頗覺讚嘆：&ldo;九郎高才，若肯出仕為官，來日未必不可封侯拜相。&rdo;

顧景陽聽得一笑，道：&ldo;你真這麼覺得?&rdo;

謝華琅側目看他，目光含笑：&ldo;此處只你我二人，我糊弄你做什麼?&rdo;

顧景陽只是笑，神情斂和而溫緩，倒沒有再說什麼，謝華琅見他如此，愛撩撥人的毛病又犯了，正待說句什麼，卻聽不遠處傳來一聲貓叫。

她順著那聲音望過去，奇怪道：&ldo;九郎，你有沒有聽見有貓在叫?&rdo;

顧景陽道：&ldo;聽見了。&rdo;

謝華琅目光往聲音傳出之處搜尋：&ldo;我們去看看吧，聽聲音，好像是隻幼貓呢。&rdo;

&ldo;看了做什麼。&rdo;顧景陽淡淡道：&ldo;牲畜野性難馴，跳起來抓到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