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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想要的那個人，溫良賢淑，端雅守禮，她可能是長安任意一個大家閨秀，但唯獨不會是我……&rdo;

&ldo;……枝枝。&rdo;

顧景陽心中鈍痛，說不出話來，見她落淚，更覺心疼，下意識想上前摟住安慰，她卻退到床榻內裡去，避開了他的手。

&ldo;沒有，&rdo;他澀聲道：&ldo;不會有別人的，只會是枝枝。&rdo;

&ldo;我累了，想歇一歇，&rdo;謝華琅別過臉去，將眼淚擦了，低聲道：&ldo;九郎早些回去吧。&rdo;

&ldo;我不走。&rdo;顧景陽握住她手，懇求道：&ldo;枝枝，別不理我。&rdo;

&ldo;好吧。&rdo;謝華琅沒有再將手抽回，轉頭去看他，淡淡一笑，道：&ldo;那九郎想說什麼?&rdo;

她面上含笑，神情卻淡漠，眼底更是平靜如秋水。

顧景陽的心倏然疼了起來，就像被浸過醋的針紮了一下似的，既酸且痛，湖面漣漪一般，一圈圈盪開來了。

&ldo;……我這就走。&rdo;他替她拉上被子，頓了頓，方才鬆開她手，低柔道：&ldo;枝枝，我明日再來看你。&rdo;

謝華琅向他笑了笑：&ldo;好。&rdo;

第30章 挽回

顧景陽離去時， 才過了午後沒多久，距離太陽落山，也還有些時辰。

衡嘉便守在外邊， 隨時準備內裡傳召，採素體貼入微， 見天氣炎熱， 特意為內侍們送了解暑的酸梅湯去，那一盞將將飲盡， 衡嘉正待請人續上， 卻瞥見顧景陽出來， 匆忙迎了上去。

&ldo;娘娘歇下了?&rdo;他順嘴一問。

顧景陽清冷疏離的面龐上隱約透出幾分憂躁， 只蹙了眉， 卻沒言語。

衡嘉見狀， 心生詫異， 不動聲色的往內室裡瞥了眼，低聲道：&ldo;娘娘又同陛下鬧彆扭了?&rdo;

顧景陽被謝華琅一通眼淚砸的心頭悶痛， 再見她那般怏怏失意，心中正覺沉鬱，哪裡有心思回答他這些， 淡淡瞥他一眼， 道：&ldo;回宮去吧。&rdo;

衡嘉不敢再問， 應了一聲， 跟隨在側， 一道離去。

顧景陽身份使然， 自然沒有出入偏門的道理，然而人能遠遠望見謝家正門時，卻正逢謝偃歸府，好巧碰了面。

謝偃不意居然在此遇見了，忙躬身見禮，顧景陽應了，原是想就此離去的，然而想起大婚諸事繁雜，另有些話需得吩咐，便又停下，同謝偃往正廳說話去了。

有僕婢奉了茶來，顧景陽無意用，掀開茶盞的蓋子，又輕輕擱上了：&ldo;大婚的日子便定在了正月十四，世明想必已經知曉。&rdo;

世明便是謝偃的字。

他應聲道：&ldo;是。府中已經在準備了。&rdo;

顧景陽頷首，道：&ldo;冊立皇后，照例要加恩其母家，今次也不例外，禮部議了幾個字去，朕覺得&l;梁國公&r;甚好，便定了這個。&rdo;

謝偃雖早有預料，但聽事成定局，終究鬆一口氣，起身謝恩後，又道：&ldo;爵位歷來由嫡長子承襲，臣的長子倒還成器，也已經有了嫡孫……&rdo;

顧景陽明白他話中未盡之意，提及嫡孫，無非是怕來日淑嘉縣主生子，為爵位生出齟齬來，便道：&ldo;行瑜人品端方，又系嫡長，自然應當承襲世子之位，他的嫡長子，自然也該是世孫。&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