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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華琅的酒量還不錯,見狀在心裡暗自忖度著,覺得自己應該能勝過他。
顧景陽見她若有所思,不免問了一句,聽她說後,搖頭失笑:&ldo;酒會傷身,你也不許喝,原本就在喝藥調養身子,可別再胡鬧了。&rdo;
&ldo;沒有喝,&rdo;謝華琅乖乖的道:&ldo;我就是忽然想到,這才問了一句。&rdo;
……
殿中氣氛正熱切,絲竹管絃之聲不停,舞姬桃紅織金的裙踞在兩側連枝宮燈的映照下熠熠生輝,漢王、蜀王、莊王三人年邁,耐不得這種宮宴,用過膳之後,便先去偏殿歇息,剩下的都是年長些的。
先前往太廟去祭祀的是所有宗室,現下再往太極殿後小祠堂裡拜謁的,卻是皇族中血脈最近的那些,也就是顧景陽的同父弟妹們,除了謝華琅與江王府的人。
謝華琅是顧景陽的妻室,明旨冊立的皇后,隨同前往,當然沒人能有二話,但江王這樣同宗不同父的堂兄也能一道去,倒真叫謝華琅有些訝異。
看其餘人的神情,似乎並不覺得奇怪,顯然這並不是今年才開始的。
謝華琅早知江王一脈同顧景陽親近,卻不想竟親近到這等境地,不過仔細想想也是,昔年顧景陽清修的道觀,還打著江王的名頭呢,他待顧明修,似乎也格外親厚些。
皇族慣有些痴情種子,太宗文皇帝待他的皇后情意甚篤,先帝也曾極愛重鄭後,顧景陽就更不必說了,而江王,也只娶了一位王妃。
謝華琅先前也曾遠遠見過這位王妃幾次,卻不曾說過話,聽聞她身體不太好,素日裡也少出門,今日離得這樣近,心中著實好奇,不免悄悄打量一眼。
論及容貌,江王妃稱不上國色,但五官也是出眾的,可比這更吸引人的,卻是她身上的恬靜溫柔,謝華琅看後,不知怎麼,腦海里總浮現出夕陽之側的晚霞,絢爛而從容,隱約靜婉。
似乎是察覺到她的目光,江王妃抬眼看了過去,見是皇后,頷首致禮,謝華琅向她一笑,收回了目光。
比起太廟的莊嚴大氣,祠堂便要不顯眼些,然而到了這兒,卻沒人敢真的輕視。
謝華琅跟在顧景陽身後,隨同上了香,這才跪在蒲團上,恭敬叩首,其餘人自然也是一樣。
有宮人送了一碟翠色點心過來,冷眼瞧著有些粗糙。
謝華琅不知道是什麼意思,見其餘人拈起吃了一個,方才施禮退走,也有樣學樣,執起咬了一口。
這一口咬下去,她就覺自己像是吃了加花椒的黃連,苦氣直衝腦門兒,還嗆鼻子,忍了又忍,才沒吐出來。
&ldo;這是青蒿糕,&rdo;顧景陽見狀,便取了茶水遞與她,道:&ldo;後嗣前來祭拜要吃的,以示不忘先祖創業艱辛。&rdo;
&ldo;你怎麼不早說?&rdo;謝華琅苦著臉道:&ldo;早說我還能有些準備。&rdo;
別人都將那青蒿糕吃了,她當然不會搞特殊,捏著鼻子吃了,連灌了一盞茶,才中和過來。
天色微沉,但已經不下雨了,該過的儀典都結束了,宗親們陸陸續續的告辭歸府。
顧景陽親自送漢王與蜀王出了前殿,卻不見莊王,心下微奇,問了一句,卻聽漢王笑道:&ldo;他老了,人也頑固,有些話非說不可,陛下不要同他計較。&rdo;
莊王是現存輩分最高的三王中年歲最小的,卻是最剛烈的。
昔年鄭後在時,他尚且不假辭色,因為鄭後令顧景陽為太宗文皇帝祈福靜修一事,憤鬱之際,甚至當眾拿笏怒砸鄭後,為此被圈禁了許多年,很是吃了些苦。
當然,說是三王中最年小的,但實際上,莊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