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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瑟年紀還小,一年多不見大姐姐,對於她的印象都有些模糊了,只記得同自己關係並不好,時不時的還愛教訓自己幾句。
二人的院子挨在一起,錦瑟的比錦書的要略微小些,花木也少,不似錦書那邊,春夏之際奼紫嫣紅一片明媚,煞是好看。
小姑娘愛美,難免會覺得喜歡,錦書一走,她便吵著要搬進去住。
那時候姚望心裡還覺得虧待長女,加之姚軒與姚昭盯著,也沒鬆口,等到宮裡傳來訊息,說長女得了聖上青眼,乃至於冊封貴妃、皇后之際,就更不可能叫錦瑟搬過去了。
錦瑟氣的咬牙,去同張氏訴苦後,換得張氏在院前安了一架鞦韆,才肯安分下來。
這會兒帝後要往姚家來,說不準就起了興致,往皇后舊居這兒看看,姚望同禮部的郎官一道過去,仔細瞧瞧有沒有什麼需得添置的。
上邊一句話,下邊跑斷腿,官僚主義使然,帝後撇一下嘴,對於許多人而言,都是需得鑽營半日的大事。
郎官一望見那鞦韆就蹙眉,畢竟正立在兩個院子之間,可不美觀,極客氣的問道:&ldo;姚大人,這架鞦韆是何時有的?&rdo;
&ldo;似乎是去年五月多,&rdo;姚望對此倒是記得,隨即疑問道:&ldo;怎麼,可有不妥?&rdo;
郎官被派來做事,事先自然查的分明,皇后是三月入宮,鞦韆是五月架的,顯然是後來添置的。
這東西看起來就是小姑娘才喜歡的,郎官在心中一想,便有個大概,試探著道:&ldo;若是可以,還是拆掉吧,娘娘若是過來,見多了這個,時移世易,未必不會傷懷,反倒不美。&rdo;
姚望被他說得心中一動,也覺有理,說做就做,馬上便吩咐人拆了,小心清理掉,務必不叫人看出痕跡來。
&ldo;不行!這是我的,憑什麼說拆就拆?我不依!&rdo;錦瑟早先見到家裡人都忙著收拾,沒人顧得上自己,心中便不大痛快,眼見要拆掉鞦韆,就更是怏怏,哭著過去阻攔,又跳又叫。
那郎官看她幾眼,隱約猜到她身份,知道這是皇后繼母生的女兒,素來並不親近,自然不會逢迎,只暗示著看向姚望。
&ldo;令千金活潑可愛,自是極好,只是倘若聖駕到此,偶然間說出幾句冒犯之語,不僅對姚家不好,對娘娘也不好。&rdo;
他看一眼一側哭叫的錦瑟,低聲道:&ldo;國丈說,是不是這個道理?&rdo;
姚望聽得蹙眉,有種被外人看到家醜的窘迫,擺擺手,隱約不耐:&ldo;將二小姐送到夫人院子裡去,叫她好生管管。&rdo;心裡卻開始思量,屆時要不要叫錦瑟出來見駕。
畢竟是國丈,郎官不敢太過得罪,說完這句之後,便將話頭岔到別處去了,一來二去,倒是同姚望說的投機。
錦瑟小跑著到張氏面前去,委屈的開始掉眼淚:&ldo;娘,阿爹居然要拆掉我的鞦韆,憑什麼!&rdo;
張氏被她的大嗓門吵的頭疼,加之這幾日聽了姚軒要同柳家二姑娘定親之事,更是煩躁,語氣難免有些急躁:&ldo;一個鞦韆罷了,拆了便拆了,有什麼要緊的。&rdo;
錦瑟欺軟怕硬慣了,見張氏語氣不好,臉色也沉鬱,也就收了眼淚,氣鼓鼓的,往一邊兩個哥哥那兒去了。
她過去的時候,姚盛和姚瑾都在,前者正教著後者寫字,相處的倒好。
姚瑾聽姚盛咳了幾聲,停下筆,有些擔憂的道:&ldo;三哥,你沒事兒吧?這麼一會兒功夫,我聽你咳了好幾次。&rdo;
&ldo;沒事,&rdo;姚盛不在意的擺擺手:&ldo;只是受了風寒,再過幾日便好,無礙的。&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