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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胡說！&rdo;程夫人眼明心亮，一指地上雪痕，怒聲道：&ldo;你是下臺階去，這腳印怎麼是斜著向上的？分明是有意的！&rdo;

&ldo;往上伸怎麼了，&rdo;錦瑟被她說中心思，先是一滯，隨即嘴硬起來：&ldo;這是我家，我樂意往哪兒伸，就往哪兒伸，你管得著嗎？！&rdo;

&ldo;好啊，我管不著，且去問問你爹孃是不是管得著！&rdo;

程夫人冷下臉來，寒聲道：&ldo;便去問問姚大人，是如何教養自己女兒的，竟這般口齒伶俐，溫婉得宜！&rdo;

&ldo;你愛去就去，&rdo;提起姚望來，錦瑟心中不免畏縮，只是不欲氣弱，被人取笑，便梗著脖子道：&ldo;我怕你不成！&rdo;

&ldo;怎麼了這是，竟吵起來了。&rdo;姚軒出門來迎程老夫人，卻見這邊吵得厲害，眉頭一動，連忙過來詢問。

程夫人冷笑一聲，指了地上雪痕與姚軒看，將方才之事同他講了。

姚軒對於外祖母感情很深，更不必說，此事對錯昭然若揭，掃一眼一側嘴硬的錦瑟，他臉色也難看起來。

&ldo;‐‐向外祖母賠禮道歉！&rdo;

&ldo;我不，&rdo;錦瑟對於這位異母兄長不甚親近，雖然有所畏懼，卻也不肯低頭：&ldo;你們憑什麼胡亂給我潑髒水？我才不要道歉。&rdo;

&ldo;不賠禮啊，那也沒關係。&rdo;

姚軒冷冷一哂，示意身後侍從先帶程老夫人一行人過去，自己則拉著錦瑟，往姚望書房裡去了。

&ldo;我約了人出去玩兒，你快放開！&rdo;

錦瑟見他神色冷凝，心中驚駭，大力去掙脫他手掌，卻始終未能如願，眼見二人往姚望書房近了，不由放聲大哭起來。

&ldo;父親，父親，你快看，哥哥這樣欺負我！&rdo;

姚望聞聲出來，見姚軒面色難看，錦瑟更是哭的一臉淚，眉頭就是一皺：&ldo;好了，哭哭啼啼的，像什麼樣子！&rdo;

他這一聲不算響亮，卻極有威儀，錦瑟有些畏懼的收了眼淚，不時揉一揉眼睛，看起來果真可憐。

姚軒絲毫不為所動，跟姚望進了書房，便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顯然是並不打算顧忌什麼情面的。

姚望是文人，無論骨子裡如何，外在總是最重風骨的，聽聞姚軒說的有理有據，眉頭便擰了一個疙瘩，轉過臉去看錦瑟：&ldo;‐‐你大哥說的，是真的嗎？&rdo;

&ldo;別想著騙我，看見的僕役那麼多，我但凡想審，就能問個明白！&rdo;

錦瑟被他這般疾言厲色嚇了一跳，嘴巴一扁，重新哭了起來，委屈兮兮的道：&ldo;我又不是有意的……&rdo;

&ldo;不是有意的？&rdo;姚望瞪著她，面色鐵青：&ldo;不是有意的，就能故意傷人？&rdo;

&ldo;錦瑟年紀還小，做錯事也是有的，夫君不要同她計較。&rdo;

張氏聽得人稟報，急匆匆趕過來時，便在外面聽見女兒哭聲，更是心痛如絞：&ldo;小孩子不懂事，哪裡沒有做錯事的時候，改了便是。&rdo;

姚望沉著臉不言語，頓了一頓，轉目去看姚軒。

姚軒在心底冷笑，臉上也毫不客氣的表示出來：&ldo;母親說的真是有趣，是不是說，阿昭到張家去燒了房子，事後你們也能理解？&rdo;

他語氣中諷刺極深：&ldo;畢竟，阿昭年紀還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