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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殿下客氣,&rdo;張英起身送他:&ldo;屆時有了結果,臣自會吩咐人告知。&rdo;
承安出了張府,便見敬方侯世子許捷正牽著馬,在街口處等著,面色微急,心中便瞭然幾分。
他被遷往甘露殿去,由錦書教養的時候,聖上似是方才想起來一般,將敬方侯世子許捷與忠武將軍之子馬相指給他做了伴讀。
說是做了伴讀,可誰都知道,自此以後,敬方侯世子與忠武將軍之子便被綁在承安身邊了,等閒脫身不得。
‐‐伴讀以及他們身後的家族,都會被預設為是皇子的附屬勢力,倘若背主,也是沒人敢要的。
聖上倒也不是有意為難承安,所以挑的人選也都是沒什麼特別大野望的,即使是被劃到了之前失寵多年的皇二子身邊去,也未曾生出什麼怨懟來。
歸根結底,承安總歸是佔了便宜,草草的將自己班底列了出來。
&ldo;這兒不便說話,&rdo;他大步走過去,道:&ldo;咱們換個地方。&rdo;
&ldo;殿下,&rdo;等到了內室去,許捷方才低聲道:&ldo;您猜的一點兒都不錯,我私底下打聽了,侍中張英的兩個心腹告了假,一個說是家中親眷去世,回鄉奔喪,另一個則是祖父十年喪期到了,告假前往祭祀。&rdo;
&ldo;祭祀那個倒是真的,那個回鄉奔喪的,差人往他們府上打聽,說確實是這樣,只是我不放心,吩咐人往他老家去探聽,今日人才回來‐‐根本沒這回事。&rdo;
&ldo;果不其然,&rdo;承安低頭摩挲茶盞微燙的邊緣,淡淡道:&ldo;我都能看出來的事情,張英浸淫朝堂多年,沒道理看不出來,現在去看,只怕他是等著我開口。&rdo;
&ldo;他想做什麼?&rdo;忠武將軍之子馬相聽得蹙眉,頓了頓,方才低聲道:&ldo;總不能……張英也在科舉舞弊一案中插了一手吧。&rdo;
&ldo;要是這樣的話,&rdo;許捷為難道:&ldo;那就棘手了。&rdo;
&ldo;不會的,&rdo;承安抬眼去看他們,搖頭道:&ldo;張英是聖上心腹,富貴權勢於他而言,都算不得什麼,更不必說他還是今次考官,沒必要將自己陷進去,徒惹聖上不悅。&rdo;
&ldo;那他這是做什麼,&rdo;許捷狐疑道:&ldo;這案子從開始到現在,都過去多久了,我可不信他捉不到任何蛛絲馬跡,所以只坐在家裡等著半個月後被聖上罵。&rdo;
&ldo;算了,&rdo;承安道:&ldo;至少在現在,他同我們是一個心思,其他的那些,就不需要理會了。&rdo;
&ldo;現在的張英不是我們能得罪的,將人手都撤回來吧,眼下還是先了解了科舉舞弊的案子要緊。&rdo;
&ldo;殿下,&rdo;馬相叫住他:&ldo;您這是要去哪兒?&rdo;
&ldo;往姚家去一趟,&rdo;承安道:&ldo;見一見本次的會元,同他說說話。&rdo;
此次會元是皇后胞弟,而承安更是皇后養子,許捷聞言倒也不覺奇怪:&ldo;殿下還在甘露殿,掛在皇后娘娘名下,與姚家人生出齟齬來,反倒不美,趁此機會過去說一說,也是好事。&rdo;
末了,他又問:&ldo;要不要我們跟著,一道過去?&rdo;
&ldo;不必了,&rdo;承安頭也不回,語氣含笑:&ldo;又不是提親去,還要人在邊上助場嗎。&rdo;
午膳過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