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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里拉?&rdo;拉諾夫手裡掂著那本期刊,&ldo;很好。我們又將進行一次旅行,也許在後天。&rdo;
&ldo;我們明天去可以嗎?&rdo;我的語氣儘量顯得隨便。
&ldo;這麼說您很急了?&rdo;拉諾夫揚了揚眉毛,&ldo;這麼高的要求,需要花時間作安排的。&rdo;
斯托伊切夫點點頭,&ldo;我們會耐心等待的。&rdo;
他向海倫伸出一隻虛弱的手,海倫幫助他站起來,&ldo;扶著我,我們去慶賀一下這個教學的節日吧。&rdo;
其他的客人開始聚集到葡萄架下,沒過幾分鐘,一些聽眾跳起來,手風琴又開始了演奏。琴手甩著頭髮蓬亂的腦袋,張嘴唱出一首歌。
&ldo;他在唱什麼呢?&rdo;為掩飾自己的激動,我故意問斯托伊切夫。
&ldo;這是一首老歌,很老‐‐我想,凡在土耳其人奴役巴爾幹人民的地方,都有這樣的歌曲,&rdo;斯托伊切夫嚴肅地說,&ldo;在保加利亞民歌中,我們有許許多多這樣的歌曲,內容不一,不過都是號召人們起來反抗所受到的奴役。&rdo;
第六十一章
第一眼看到里拉修道院,我感到的是敬畏。拉諾夫把車停在大門外的陰涼處,我們跟著幾群遊客進了門,眼前的情景令我終生難忘。 斯托伊切夫告訴我,這是防禦塔,是中世紀一個貴族建起的,用於躲避其政敵。我屏住呼吸:羅西會不會在這個古老之地的某處?
&ldo;這裡的廂房到現在還住著修士,&rdo;斯托伊切夫說,&ldo;那邊,順著那邊過去,是我們要過夜的招待所。這是我們民族文化最大的寶庫之一。來吧,&rdo;他補了一句,&ldo;我們進去見見院長。&rdo;他以驚人的敏捷在前面帶路,似乎這地方賦予了他新的生命。
院長的聽講室在僧侶廂房的一樓。院長從靠牆的長凳子上站起身,迎上來和我們打招呼。院長大約六十歲,身板瘦削而挺直,鬍子泛灰,藍眼睛,透出寧靜。院長招呼我們坐下,一個修士端來一個盤子,上面有杯子‐‐杯裡不是滿滿的白蘭地,而是清涼的水,我發現拉諾夫沒有喝水,像是怕中毒。
院長說,我們可以自由使用圖書館,可以睡在招待所,我們應該參加教堂的禮拜。我們去哪裡都行,除了修士廂房‐‐說到這裡,他朝海倫和埃蓮娜溫和地點點頭‐‐她們不會知道斯托伊切夫的朋友們為她們支付了住宿費,&ldo;那麼,&rdo;他說,&ldo;既然得到了這樣善意的批准,我們就去圖書館吧。&rdo;
&ldo;我舅舅很激動,&rdo;埃蓮娜悄悄對我們說,&ldo;他對我說,您的那封信是保加利亞史的一個重大發現。&rdo;
圖書館在一樓,是一條長廊道,幾乎和院長的房間正對面。
一個黑鬍子修士在門口引我們進去,他高個子,面容憔悴。我覺得他在向我們點頭之前,凝視了一會兒斯托伊切夫。
&ldo;這是魯門修士,&rdo;斯托伊切夫告訴我們,&ldo;他目前在圖書館工作,他會帶我們去看我們需要看的東西。&rdo;斯托伊切夫在石頭地板上跺跺腳,似乎在召集神靈,&ldo;這裡,&rdo;他說,&ldo;你們正在看的是保加利亞民族的心臟‐‐千百年來,修士們就把我們的民族遺產儲存在這裡,通常是秘密的行動。異教徒一旦侵犯這座修道院,一代又一代忠誠的修士就會謄抄這些手稿,或把它們藏起來。這是我們民族留下的一小部分遺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