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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頂天心中一顫,沉思片刻,嘆道:「師叔之命,弟子不敢違抗,但請師叔差人替弟子送一封書信到光明頂去,說明原委,好選出繼任教主,否則明教只怕會內鬥不休四分五裂。」
飄絮淡笑著說道:「可以,你去旁邊那間竹屋住下便是,那時你義父昔日所居之處,裡面一應物事俱全,你寫好後再送來就行了。」
「是。」陽頂天起身走了兩步,有轉過身遲疑道:「弟子有一個疑問,師叔是怎麼知道我明教密道的,還有師叔救師侄出來時,可曾見到我夫人與……另外一個男子。」
「呵呵,你說呢?」
飄絮雙手垂在身側,絕美的面容上仍是帶著笑意,但陽頂天忽然之間,就覺得有一股冰冷的寒意從心中升起,「弟子多嘴,請師叔恕罪。」說完呆立在原地,不敢動彈。
過了片刻,飄絮冷聲道:「去吧,你妻子已經自盡了,這種不忠不節的女人不要也罷,至於另外一個男子卻是沒有見到。」她自幼跟著白凡,感情極為單純,只道跟著一個人便要一心一意,自然對陽夫人極為不屑。
陽頂天對夫人卻是感情深厚,但逝者已矣,他也只能在心中悲痛,想到成昆還安然無恙,又怒火陡生,好一會兒才平靜下來,轉身走進十幾步外的一間竹屋,執筆書寫起來。
他邊想邊寫,過了小半個時辰才將一封信寫完,隨後嘆息一聲,起身出門將信送到飄絮手中。
此時天色已黯,竹屋內點著一隻火燭,白凡就著燭光,看著一本線裝的《山海經》,自主神說出「仙人」這兩個字後,他就對上古時的神話故事越來越感興趣,閒極無聊時便翻看一些諸如《搜神記》、《淮南子》、《山海經》之類的古書,多少也有些心得體悟。
飄絮走到她身旁坐下,將手中的信封遞給他說道:「這是我那位師侄寫給明教的信,怎麼處理?」
白凡拆開新看了看,心道:還是和原著差不多,由謝遜暫代教主之位,不論何人重獲聖火令者,為明教第三十四代教主。
他看完後,就在燭火上將信點燃,說道:「這信要是送到明教,我們豈不是白忙活一場?」
飄絮一隻手撐著下巴,撇頭看著他道:「那咱們日後怎麼跟他解釋?」
信紙在白凡手上燒為灰燼,他輕輕一口氣吹出,頓時化作粉末消散在空中,「咱們也沒下山,哪裡知道外面的變化,就說可能送信人在路上出事了,到時候木已成舟,他還能怎樣?」
他隨後拿起案桌上的書繼續看了起來,飄絮另一隻手將耳邊的一縷髮絲撓到耳後說道:「黃影說他想隱退,讓其他人頂替黃影之位,此事如何處置?」
白凡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說道:「你自己處理就行了,這種事情以後不必再問為師。」
飄絮長長的睫毛眨了眨,繼續看著他呆呆地,過了片刻,幽幽地一笑起身出門而去。
她來到竹林外,從袖籠中取出一根短短的竹筒開啟,立時就有連續三枚閃亮的光團在空中炸響,須臾後又消失,一切恢復平靜。
過得片刻,一名身著麻布短衫,帶著一個斗笠,腰上插著一把柴刀的男子挑著一擔柴走了過來,將扁擔從肩膀上放下,行禮道:「屬下參見宮主。」
飄絮點了點頭道:「黃影想歸隱做個樵夫,你去明教替換他。」
「是,屬下遵命。」斗笠下傳來低沉的聲音。
飄絮從袖籠中取出一塊玉牌,隱約可見上面寫著一個「黃」字,遞給他說道:「這是接頭的信物,也是日後在東宮暗影中證明你身份的令牌,不要遺失了,牌在人在,牌碎人亡!」
樵夫接過玉牌,說道:「屬下有一事,請宮主指明。」
「你說。」
「上任黃影是殺是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