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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蓋緩緩推開,他看到了這世間他唯一的信仰的容顏,她的眉頭緊鎖,臉色蒼白,毫無生機地躲在狹窄冷白的冰棺裡面,周身是冰白的冷氣。
&ldo;她……她只是睡著了而已……&rdo;一定是這樣的。
&ldo;我的蜜兒最淘氣了,一定是你生氣了,所以故意用這種方式來懲罰我,對不對……&rdo;
&ldo;現在你做到了,我真的被你嚇倒了,所以請你結束這個懲罰吧!&rdo;
&ldo;好,我知道我很壞,我惹你生氣了,讓你很生氣,所以你可以多懲罰我一會兒,但是就一會兒,不要太久好不好?&rdo;
他破碎不堪的兔子,驚惶失措的神情令春花秋月夜感受到他此刻的絕望害怕,主子還是愛她的啊!可是,為什麼他要做那樣的事情傷害她。
花花捂著胸口的傷,看著冰棺中的人,露出苦澀的笑,這不正是他所希望的嗎?用她的死來懲罰風暝,可是為什麼他看到他難過,卻比他更加難過,絲毫沒有快感。
不知過了多久,他茫然無措地扯了扯她的衣袖,&ldo;蜜兒,還沒好嗎?已經過了很久了。&rdo;
&ldo;那……那我再等一會兒吧,再等一會兒……&rdo;
幾個人都不忍地偏過頭,月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衝過去,吼道,&ldo;主子,你醒醒,她已經死了!你摸摸看,她已經沒有呼吸,沒有心跳了!&rdo;
月硬是拉著風暝的手探到她的鼻翼,她的胸口,甚至她頸邊的動脈。
&ldo;不,沒有,她沒有死!你給我滾!&rdo;風暝一掌擊飛月。
&ldo;月,你怎麼樣?現在還是不要刺激他,讓他靜一靜吧!&rdo;夜和秋一起,撫起了月。
風暝將她從冰棺中抱了出來,&ldo;蜜兒,這裡面很冷,我們不要在這裡睡,會著涼的。&rdo;
他生命裡唯一的信仰殘忍地幻滅,只剩下骸骨。
他所有的一切還有什麼意思。快樂又怎樣,傷心又怎樣;生又怎樣,死又怎樣。
現在,他唯一能擁有的只有一具冰冷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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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天后,他一個人在冰冷的寒洞裡一心守著她永遠不可能再醒來的玉體。阻絕一切外界的聯絡。
一開始他們企圖讓他清醒,讓他從傷慟中走出來。可結果是,風呹身受重傷,到現在還躺在府裡下不來床,風煦想為他看病也一併被傷,暝府去送食物的下人更是死傷無數,後來他們只敢把吃的放在洞外。
風時自陶小蜜受傷失憶之後一直渾渾噩噩地呆在府裡,直到他聽到她死了的訊息,便即刻走到暝府,在下人的百般阻撓和勸誡之下,隔著十幾步的距離,在洞外看到了她失去生機的蒼白容顏。那一剎那,他的腦海一片空白。他的世界由一片冰冷寂寞的荒城變成一堆頹敗的廢墟。
如果不是他,如果他沒有接近她,那麼她現在應該是和意殤成親幸福地在一起了。如果不是他,她就不會受傷,不會失憶,儘管當時他幫她引出了迷蠱,可是她自己往胸口捅的那一刀非常深,他不知道她是怎麼活過來的,他只能想這是奇蹟。雖然失憶了,可是她堅強地活了下來,只要她活著他就還有彌補她的希望,就算看著她幸福也好,他感謝上天沒有帶走她,可是現在……
他一個失去武功的廢人,一個失去唯一價值的空殼,還有什麼生存的意義?
跌跌撞撞,他不知道自己摔了多少跤才回到府裡,自此以後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