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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ldo;馬上就到了，所以叫醒你，你師父喜歡你規規矩矩的樣子。&rdo;

我把他放在地下，然後仔細的整理他有點凌亂的衣服，頭髮，然後用衣袖擦了擦他的臉，擦到眼角時，他沒有焦點的目光直愣愣的對著我，似乎正在盯著我看。

我胸口一陣刺痛，眼眶有點熱，遮掩似的開口：&ldo;這樣就好了，他最喜歡你這個弟子，也許……&rdo;也許他能治好你的眼睛，我卻沒有說出口。

就算治不好又怎樣，就算他以後一直都看不到又怎樣。

反正我會一直在他身邊。

我牽著他的手慢慢向山上走去，山路並不平整，我起初還想繼續背著他，他卻不讓，理由是怕菩提祖師不喜歡。

我只好把速度降到一慢再慢，走了很久，終於到了半山腰的蓮花石刻前。

從前上山時，每次走到這蓮花前，都會停下腳休息休息，那時候小猴子還沒什麼法力，腳力也不行，我就裝作自己也很累的樣子陪著他在這裡休息。

那朵蓮花中央是個平臺，有時候我還會跳上去當座椅坐一會。小猴子好多次怒罵著把我趕下來，說他師父交代那蓮花是聖潔之物不能隨便坐。

不能隨便坐的聖潔蓮花上此時卻端端坐著一個人。

而且還是個熟人。

我停下腳步，孫悟空著我的手問：&ldo;怎麼了？&rdo;

我沉默了片刻說：&ldo;到蓮花石刻了，我們休息一會再走吧。&rdo;

孫悟空笑著說：&ldo;你累了？&rdo;

我說：&ldo;不但累，而且還渴了，我去找點水喝，你在這裡等我一會，好不好？&rdo;

他遲疑的說：&ldo;那你要快點回來。&rdo;

我把孫悟空帶到路邊一棵大樹下，想了想，變幻出一個鬆軟的蒲團，扶著孫悟空坐下，然後說：&ldo;你乖乖在這裡坐著，我一會就回來。&rdo;

他揚著小臉，點了點頭。

我走到蓮花前，隨手劃出結界，將我和蓮座上的人圈在結界中，以保證不遠處的孫悟空聽不到我們的對話。

蓮座上始終微笑的觀音輕啟朱唇：&ldo;金翅殿下，貧僧有禮了。&rdo;

我說：&ldo;你為什麼會在這裡？&rdo;

觀音合十在胸前，輕聲道：&ldo;殿下何必多此一問呢？&rdo;

我疑惑的說：&ldo;如來叫你跟蹤我？&rdo;

觀音笑容不變，緩緩搖頭：&ldo;百年前貧僧曾在這方寸山上與殿下交談，貧僧問殿下，是否舊愛如故。殿下答曰，何必多問，與你何干。&rdo;

我頓時啞然的睜大雙眼：&ldo;你是龍華！&rdo;

觀音……居然是菩提祖師的&ldo;大弟子&rdo;龍華！

難怪，初見龍華時驚為天人就連從小就對著鳳凰和綠尾的我，也不得不承認他美的異於常人。

鳳為雄，凰為雌，鳳凰是雌雄同體。綠尾沿襲了他的美貌，父子相貌相同。

觀音本相是男身，後來得道飛升成了菩薩，為了旁說&ldo;諸法非男非女&rdo;，便舍了男相，以女相度化世人。觀音也是雌雄同體。

我腦中閃過幾個念頭，最終無語的發現，事情的真相，就像個一點都不好笑的冷笑話，但是它卻的確是個笑話。

&ldo;菩提祖師又是誰？彌勒？還是如來？&rdo;

觀音道：&ldo;我佛如來自菩提樹下得道。&rdo;

我一怔：&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