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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脆的巴掌聲響起來，我心裡一抽，急忙過去阻止：&ldo;紅孩兒你幹什麼？&rdo;

牛魔王站起來拽住紅孩兒：&ldo;好了好了，一點小事不值得。&rdo;

紅孩兒指著清歡罵道：&ldo;這個不要臉的狐狸精！再有下次信不信我扒了你的皮！&rdo;

我沉下臉來：&ldo;紅孩兒，你夠了。&rdo;

牛魔王愣了愣，陪著笑臉說：&ldo;王子別誤會，小紅有時候脾氣不太好。&rdo;

我轉過頭去看清歡，他低著頭站在一邊，半邊臉上有清晰可見的指印，可見紅孩兒那一巴掌下手有多重。

&ldo;清歡…你…&rdo;我有點錯雜，不知該說什麼好。

他慢慢抬起頭，眼睛裡居然浮上一層水霧：&ldo;謝謝王子，我沒事。&rdo;

我有些呆住。

牛魔王說：&ldo;清歡，你下去吧，把臉敷一下。&rdo;

清歡向他微微彎腰，眼角卻瞟向一旁的我，唇角似乎輕輕挑了挑，然後直起身，走了出去。

牛魔王笑著說：&ldo;沒事了。時候不早了，我也要回去歇著，王子早些休息。&rdo;

我點點頭：&ldo;大力王路上辛苦，睡個好覺。&rdo;

紅孩兒氣鼓鼓的瞪著我，我回瞪他，他用力跺了跺腳，也走了。

我坐在後山的松樹下，靜靜的等待清歡。

他現在一定很傷心，他那麼喜歡的人，在他生日這天，送他的禮物居然就是一巴掌。

我從剛才開始心裡就一抽一抽的發疼，那麼好的清歡，又聰明又漂亮，怎麼就死心眼的喜歡上不長眼的紅孩兒？

&ldo;你呲牙咧嘴的幹什麼呢？&rdo;

我抬頭看過去，今天是初二，天上沒有月亮，只能看清楚清歡的大概模樣，朦朧中白衣清雋。

他走過來，身上有淡淡的酒味：&ldo;今晚事情真多，還好我趕過來了。&rdo;

我有些心疼的說：&ldo;你臉還疼不疼？&rdo;

他安靜了幾秒：&ldo;沒事了。&rdo;

我站起來，把右手放在背後，拇指和中指捻在一起，心裡默唸了幾句，身邊的糙地上慢慢浮起無數點螢光，把我和清歡圍繞在中間。

清歡有些驚訝：&ldo;這是？&rdo;

我沒說話，左手伸出來，五指合攏，那些螢光快速的聚成一團，卻忽然像不受控制似的倏然黯淡下去，四周重歸了黑暗。

清歡笑了一聲：&ldo;嗯…很漂亮。&rdo;

我平攤開左手，已經暗淡的螢光重新亮起來，幻化出一支筆尖，在半空中流暢的旋轉書寫：

清歡，生日快樂

我嘿嘿一笑：&ldo;清歡，生日快樂。&rdo;

那行熒亮的字跡把我們所處的樹下這方小小空間照亮，清歡有些呆愣的看著那行字：&ldo;這…就是你送我的生日禮物？&rdo;

我點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ldo;我是居無定所身無長物的，也送不了你什麼好東西。不過好在我還有點天生的法力，下午特地去學了兩招簡單的。&rdo;還被紅孩兒嘲笑了半天，堂堂神鳥居然連基本的法術都不會。

柔和螢光的照耀下，清歡的唇角慢慢翹起來，眼睛亮亮的，如墨的眼瞳裡倒影出一個模糊的我。

我聽見自己胸膛裡那顆東西砰砰跳動的聲音，突然間想明白一件事。

眼前這個人…

不管他是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