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4 刻意不稟的死因(第1/2 頁)
聽得知府郝明堂直接點明是她與躺著的男人合謀將左二郎殺死,何燕咯噔一驚,也來不及體感臀上的火辣疼痛,不自覺便將腦袋又深埋幾分,幾乎貼到了地上。
思索幾息後,她才斷續稟道:“回大人,此人姓趙名德,是……是民女……”
看何燕支支吾吾還不肯說,捕快黃三兒氣不過上前插了一嗓子:“姦夫,有膽做沒膽認!”
捕頭高也拽住黃三兒,示意他閉嘴站好。
郝明堂乜一眼二人,沒有斥責,而是接下話頭,“你不好意思講,那讓本官來幫你說!因被這左家二郎撞破姦情,你倆為免鬧得人盡皆知,所以合力將他掐死,可有此事?!”
知府話音一落,也不管有沒有定案,堂口便有驚呼、附和、指點、議論的聲音連綿響起。
諸如“這何家的人全一個德行”、“姐妹倆都不守婦道”、“早就知道這女人不正經”之類的話,不絕於耳。
左家娘子則撲跪到門檻邊,邊拍大腿邊嚎自家男人死得著實悽慘,讓知府大人一定嚴懲兇犯,為他們貧苦百姓主持公道。
眾人七嘴八舌,一時之間,整個大堂都變得嘈雜不堪。
阿香將歲禾往自己身側傘下拉了幾分,以讓她完全隱在光熱之中。
她的臉上擔優與喜悅並存,看來很是怪異。
知府郝明堂被吵得不耐煩,拍案怒喝:“肅靜!肅靜!不得擾亂公堂!”
噹噹噹的聲音接連響落,卻沒有半點成效,郝明堂氣讓捕頭抓幾個嗓門大的進來打板子,才終於壓下沸聲。
而何燕,則趁著嘈雜,收斂起慌亂的神思,舔著嘴唇極力思考應對之策。
知府知她定是還想著託詞狡辯,終於失去所有耐性,讓立即傳喚人證。
和田巷曹府對門的半百婦人被傳上公堂。
簡單問詢過後,婦人添油加醋叩首道:“大人,民婦一雙眼睛看得清清楚楚,這女人趁著自家丈夫遠行未歸,隔三差五便將她的姘夫邀進府宅,前日也不例外,天一落黑就進去了……”
“那你可有看到……”郝明堂揚著下巴指了指地上躺著的趙德,“他何時出來的?”
婦人面上有些羞臊:“大人,這……民婦不曾有偷窺的癖好,哪裡曉得!不過可以確定的是,昨天夜裡,他二人又見過一次面!”
一邊說,婦人一邊拿眼睛覷何燕,然後萬般嫌惡地癟了癟嘴,似乎看到了什麼讓人噁心至極的東西。
何燕沒有看婦人,更沒有看知府,咬著牙一直沉默聽他們一問一答。
“哦?什麼時辰?可知都做了什麼?”
“剛入夜不久,想是戌時左右……別的就……”婦人起首答得不假思索,但話音未落,她似又記起什麼,一拍腦門兒,變得異常興奮:
“當時他們二人鬼鬼祟祟,打著燈籠在後院門邊,一上一下地蹲著,不知道是在看什麼,一會子摸門,一會子又趴在地上,似乎在找個什麼東西……
民婦只當他們是變著法子偷腥,就沒好意思多看,可等我洗好碗筷、回屋將鍋碗瓢盆放了再出來,不過一盞茶的功夫,便見這姦夫拿著一個白布包袱,忙慌慌地快跑走了!”
聽到婦人的描述,郝明堂隱隱覺得自己把握住了其中的關鍵。
他沒有追問婦人趙德當時急匆匆跑去了何處,而是立即吩咐高也黃三兒他們,讓傳令史來檢查趙德的屍體,後又讓高也即刻帶人去調查曹府的後門處有何異樣。
公差應聲辦事,府衙便開始休堂。
知府暫退回後衙休息,案犯何燕被牢牢看鎖,做證的婦人也未被遣退,或趴或跪地在堂中等待。
沒有了熱鬧可瞧,也不知道差役們何時回來,還有諸事要做的百姓們陸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