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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就不用了！&rdo;肩上的感覺她熟悉，就是用力時間太久，用的力氣也太多，緩緩就會好，再不然就是按一按，沈辭柔不太想讓醫女在自己身上摸來摸去，&ldo;泡會兒就好了，不用管。&rdo;

聽風遲疑片刻，沒多說：&ldo;那奴婢先出去，過一刻鐘來給娘娘送些東西。奴婢候在外邊，娘娘有吩咐，喊一聲，奴婢就過來。&rdo;

&ldo;辛苦。&rdo;沈辭柔再往下沉了一截，讓水把肩膀也漫過去。

聽風屈膝行禮，她手裡的衣簍裡放著換下來的衣裳，後邊的宮人放在池邊的則是新的，用料少，薄且短，就是突然想起身時套著遮身的。

宮人依次退出去，最後一個離開的聽風放下了簾幔，湯池外邊立即落下一層遮蔽，在門口肯定是看不見裡邊的情況，貼著簾幔也只能隱約看見裡面一幅剪影。

人一走，湯池附近安靜下來，沈辭柔才聽見汩汩的流水聲。她覺得好奇，沿著池子看了一圈，發現池子四個角上都鑲著獸首，溫熱的水源源不斷地從獸口裡吐出來，水聲就是從這兒來的。

沈辭柔遊過去，一手攀在池邊，另一隻手伸過去，在水流裡掬了一把。

流水和池水觸及肌膚時感覺完全不一樣，池水溫柔，流水有種打在肌膚上的錯覺，又是熱的，從指縫間穿過去，略微的酥麻微癢。

這麼玩了一會兒，沈辭柔累了，找到嵌在池壁上的臺子，在臺上坐下，熱水就剛好沒到鎖骨處。她試著在水裡活動幾下手臂，用另一隻手在肩頸處輕輕按壓。

按了幾下，肩上緊繃的感覺少了點，用點力按也沒剛才那麼疼。沈辭柔鬆了口氣，接著給自己松筋骨。

落到這個地步，純粹是她自己作的。

驪山獵場大，之後又要遷到華清宮，這回秋獮來的人就格外地多，獵場做的準備也更豐富。沈辭柔這人偶爾會管不住自己，一看廣闊的獵場就躍躍欲試，當即去挑了匹漂亮的白馬。

狩獵這回事她其實就是玩，不一定非要獵到多少，更喜歡騎馬跑起來的感覺，偏偏剛上馬就看見李時和過來。

沈辭柔還是頭一次看見李時和穿獵裝，獵裝和胡服差不多，但袖口收得更緊，也更貼身，勒出他挺拔的身形和勁瘦的腰身，有種和圓領袍都完全不一樣的意氣風發。他還騎在馬上，左弓右箭，手裡攏著馬鞭，挑的馬比沈辭柔的高一些，過來時簡直是壓她一頭。

沈辭柔不服輸的毛病就犯了，直接抽了馬鞍邊上的弓：&ldo;要不要和我比一比？&rdo;

李時和就是過來看看，沒別的意思，還愣了愣：&ldo;什麼？&rdo;

&ldo;比誰獵到的多啊。&rdo;沈辭柔轉念覺得不對，改口，&ldo;唔，不行，我力氣沒你多，這樣我虧了……換一個，這兒有白狐嗎？&rdo;

李時和想了想：&ldo;或許有，不過少見。&rdo;

&ldo;那就比這個，比誰能先獵到白狐。&rdo;沈辭柔勒了勒韁繩，&ldo;賭嗎？&rdo;

&ldo;賭注呢？&rdo;

打賭比這個是一時興起，沈辭柔也想不好能和皇帝賭什麼，控著馬在李時和身邊繞了一圈，想到了：&ldo;我覺得你也不缺什麼呀。這樣吧，要是我贏，我想起來再和你說我要什麼；要是你贏，反過來也一樣。&rdo;

李時和心裡微微一動：&ldo;什麼都可？&rdo;

&ldo;對啊。&rdo;沈辭柔點頭，旋即一夾馬腹，縱馬往獵場深處去。

獵場到底是大，一直到日暮，她都沒繞完，至於白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