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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中途離開過,是被鳳菡劫走的。
在穆杳面前。
這也是吸血噩夢的開端。
不,並不能稱之為噩夢。這層桎梏辰前從未放在心上,也就談不上畏懼。
但他終究是想解開這毒的。
在和鳳菡約定好後,辰前追上了馬車。彼時的穆杳還小,他十分擔憂的看著師尊,換得了師尊溫柔的撫摸頭髮,但危機與畏懼還在。
只是辰前不知道而已。
他不在乎自己的情感,便也從未想過,他人的情感究竟如何。
最自私也最涼薄。
但最沒有立場這麼評價的也是穆杳,辰前於他從不缺少情意。
穆杳心知肚明,所以也更明白自己的心意是貪念。甚至是妄求。
可那又如何?他最多隻會因為這層原因暫時盡力掩藏那些心思罷了。
而那之後不久,辰前又一次因為鳳菡離開,再回來,已是一年後。也是這一年的別離,似乎有些什麼不一樣了。辰前漸漸察覺到,甚至不得不正視。
其實在安穩的住下前,師尊還曾在告知弟子後離開過。
也是那次短暫不過一個月的分離,鳳菡的相救,致使後面辰前即使有機會逼鳳菡給出解藥也沒那麼做。
苦果自嘗,怨不得任何人。
穆杳早就發現了辰前的神思不屬,卻判斷不出原因。心裡再焦灼,也無法相問。
弟子不該逾距,師尊不一定會說。
他們現在走的是官道,洛陽城盤踞在道路盡頭。
洛陽是座大城,周圍山環水繞,也一馬平川。他們從城南門進了這城。
城牆高數仞,灰白色巨磚壘砌,角樓、馬面應有盡有。是朝廷的城,也是王家的城。
守衛只是看到了馬車隱蔽住王家的鳳翎族徽,就放了行。
辰前盤腿坐在車裡閉目養神,他還是習慣以修行代替休息,故而內力始終活躍在經脈裡。方才快到洛陽時的感慨已經被他放下,師尊拾起了之前停止的修行,趁著有空錘鍊內力。
有一種很微妙的預感,辰前知道,這洛陽絕對不會平靜。
他因此早就開始做準備了
他需要早日回到巔峰。
傷筋動骨一百天,穆杳現在的情況只能用勉強看過眼來形容。他的傷在手上,想要避開他人的視線怕是不容易。
故而辰前急需超強,才能幫助穆杳。
這些師尊都和穆杳分析過,他沒說的是,他不相信王景垣。
這件事暫時還沒辦法對穆杳說。
辰前的修行沒有避諱穆杳,穆杳也不會打擾他。
城的喧囂在馬車過了甕城(兩層城牆之間的位置 )後浮現影子,街上叫賣聲不絕於耳,行人眾多,各色人等皆有。
穆杳將窗簾放下,遮住了外面好奇的視線。
他看著師尊溫和涼薄的容顏,正小心翼翼沉迷著,突然察覺了什麼!
穆杳動作很快,長臂一攬,將師尊抱在懷裡。
辰前陡然落入一個環抱,還有些懵。但幾乎就是下一刻,馬車突然停了。因為慣性,二人向前衝去。
辰前被穆杳抱著,二人也搖晃了下才坐穩。辰前有些疑惑,但也沒覺得被冒犯。他察覺穆杳有些不高興,還安慰似的扶了扶他的手背。
當然是左手背。
穆杳抱歉絮說:&ldo;我出去看看,師尊別出去。&rdo;辰前覺得不妥,但一時也想不到理由阻止。
弟子將師尊放著靠在軟墊上,自己走了出去。
馬車前立著個人。就是他半途攔下了馬車。
那人一襲紅衣,臉上是難得的正經神色,似乎很著急。衣衫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