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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紫臣谷風景實在不錯,溪水清澈而靈動、山峰溫和敦厚不陡峭、萊無花在風中搖曳、梧桐樹婆娑有聲。辰前不捨得這裡被破壞。
穆杳寵溺的看著他,他似乎並不擔心今天二人的安危。
辰前冷靜的面容下是不安的心,花香多少影響到了他,此刻丹田內的內丹上,正不斷有內力或者說妖力逸散!
剛才的鳥兒來的古怪,張止輕還有後招。
低頭斂去面上神情,他跟著穆杳走出山谷。張止澄神色複雜的看向一母同胎的兄長,也快步跟了上去。
走在前面的辰前不知想到什麼突然停下腳步,在兩張經過時,抬手隔空點了張止輕的啞穴。又瞥了他一眼,轉身離開。
辰前暫時還不敢信任這二人。
穆杳在前面等著,似笑非笑。辰前快步跟上穆杳,四人快速離開。
身後的紫臣谷中有風吹過,掛亂了樹葉,在半空打了個卷,又隨著山勢不知吹向何處。
山邊的梧桐樹後站著個紅衣男人,他著紅色翎紋開衫,內襯是乳白色褶裙束腰。穿的比鳳菡那個妖鳳凰不知保守了多少。若說特點,大約就是束髮的水藍色長綢輕紗足夠女氣了吧。
鳳簡之前確實離開了。這西巖山鳳凰不多,純血和返祖的鳳凰一隻手都數的過來。他不放心這裡,終究忍不住再過來看看。
鳳簡幽深如水的眼眸瞥向辰前摘取紫臣骨果實的地方,不明白為什麼這群人要不問自取。明明如果問了,鳳凰一族不會不給。
不過,那個男人似乎是王家的人,這也不能算是不問自取了。
鳳簡又看向幾人離開的地方,起了些戲弄的心思。
狹路相逢大概就是現在這樣的場景了。來人數量不多,但氣勢洶洶。
一群人走到近前,身著神色勁裝的青年人們自覺在中間分開道路,一個帶著黑色兜帽的人不緊不慢顯出身形。
他抬手將兜帽取下,是個老頭子。頭髮花白鬍子很長,始終虛眯著眼睛,似乎孤傲而倔強。
&ldo;老夫金陵柳氏柳真弛,敢問這位可是王家穆杳穆長老?&rdo;
一旁的穆杳顯然不欲與他多言,掌心有內力暗運。
弟子快速看向他們曾經躲藏過的銀杏樹樹冠而後立即移開的視線裡,滿是閃爍。
穆杳此時已經開始後悔將辰前也牽扯進這事裡。
他周身氣場變了,隱隱有壓力施加在柳真弛身上,&ldo;正是。&rdo;
辰前眼中閃著奇異的光,他驚嘆於弟子的成長。
此時的師尊尚且不擔心幾人的安危,雖然他不清楚對方實力,但幾人打不過總還是能逃的。
柳真弛神情高傲,擼著黑白的長鬍子嘴角要笑不笑:&ldo;穆家小子,你父親這段時間可沒有出現在族內的談會上啊。&rdo;
這人知道穆杳的底細。不,穆杳的底細柳家哪個人不知道?不受寵的柳家外家穆家長子。
穆杳的父親出事了嗎?
辰前知道穆杳情緒變了一變,很快又強自鎮定下來。
弟子極精緻的臉上沒什麼表情,眼神古井無波,似乎是在看一個死人。&ldo;所以?&rdo;
柳真弛止不住哈哈大笑,&ldo;穆家小子,將你身邊的人交出來!&rdo;
他指的是辰前。
穆杳眼神一凜,&ldo;那就,沒什麼好談的了。&rdo;他聲音很輕,尾音更是輕到幾不可聞。最後一個字落下!浣花綾與穆杳一起動了。
辰前想柳家要捉他這件事沒什麼好疑惑的,在走出無涯嶺那一刻起,他就對這情況的出現有了心理準備。
對他有興趣的與其說是柳家,不如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