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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是在躲,就像藏在岩石裡的穿山甲,只要刀沒架在脖子上,就不會主動動作。
&ldo;師尊與弟子一道離去吧。&rdo;青年再沒看王景垣一眼。辰前聞言應允,他本就有此意。
禮貌性的向王景垣點了點頭。辰前攜弟子離去。廊橋幾轉,午間陽光很烈,他不自覺就微微閉上了眼睛,也因此,錯過了身邊人情緒複雜的視線。
午飯是在藕坊用的。
礙於穆杳手上的傷,並且二人都不喜有外人在一旁佈菜,這任務就落在了師尊身上。他做的不熟練,但細緻。
穆杳似乎比平時多吃了半碗米飯。多喝了半碗雞湯。
雞湯什麼的是辰前早上離開時令藕坊小廚房熬的。他早上就發覺藕坊裡的幾個人換了,問卷容、斂容時,兩個姑娘噤若寒蟬,只搖頭說不知道。那就是知道而不能說了。
後來辰前將動身出去時,卷容拿了薄披風出來,見四處無人,才偷偷塞給了仙師一團紙。
夏天的早晨並不溫柔,辰前接過了披風,不動聲色握住了紙條。他揮手離去,握著紙,並不急於開啟。
直覺的,他覺得這事若被穆杳知曉,卷容會受罰。
在白馬寺上了香,卻沒有跪下拜佛。辰前臨離開時看了紙條,而後將之在指尖燃了。
那上面只有一句話。&ldo;王景垣的人。&rdo;稱呼王家家主,卷容卻沒有用敬稱,這一點也頗值得玩味。姑娘怕是弟子自己的人。
此事他沒打算告於穆杳聽。他能感受到卷容的忠誠,這心意他領會。
用過飯後,辰前就被弟子拉了出去。
穆杳溫和笑著,他已經恢復了平時模樣。&ldo;弟子下午有空,邀師尊出門。&rdo;
是了,昨日弟子說過有東西要給自己。辰前還記得。&ldo;甚好。&rdo;
兩人默契的沒有提起王景垣說出口的話。願意卻不盡相同。
師尊是清楚二人之間乾乾淨淨的,他本人也比外人更有資格論斷這件事,故而覺得他人之言沒必要介懷。
其實還是介懷的,但可以忽視,也應該忽視。
馬車在石板路上顛簸,還是那輛馬車,但似乎又有什麼不一樣了。
弟子坐的離他有點遠,若即若離樣的,不太熱切了。這讓辰前不適。但他又不能因此說些什麼,畢竟這詫異究竟是不是他的錯覺還兩說。那細微不同感覺很微妙,說不定根本就是他的錯覺。
是因為王景垣的話嗎,又好像不是。
旅途寂寞但隱隱都是溫馨。辰前擔心了一會兒,大約一炷香的時間,就見背靠軟墊的青年不動聲色向師尊身邊移了移,他突然就鬆了口氣。
他終於看得進去手中的遊記了。這遊記還是之前路上時,弟子怕師尊無聊專門買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總之外面的太陽已經不烈了,馬車停了下來。
二人沒帶什麼東西,之前駕車的張止澄也恭敬侍立,縮小著存在感。
這片竹林似乎無邊無際,辰前尚未明白弟子意思,就回頭疑惑看著他。
&ldo;師尊跟我走,這就是弟子之前跟師尊說的,送給師尊的禮物。&rdo;穆杳笑容真切,還有請對方猜測的狡黠。辰前失笑跟上。
竹林似乎遮天蔽日,深綠色佔滿了眼。青白磚瓦在遙遠處顯現。那裡是竹林的邊緣。
辰前預感到了什麼,更加摸不清弟子心意。
那猜測在見到府邸匾額上的鎏金牡丹時,被得到了證實。
牡丹園。
牡丹園用的是江南園林的風格,一步一景,景以伊荷水附近為最。
院子在金陵城外。和這洛陽城郊的院落,在格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