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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已經勒住馬停在了原地,她望向這邊的目光帶著不耐煩。
穆杳聽到辰前的話,目光可辨的陷入糾結。師尊自己也不明白這女人的目的。
&ldo;不管了,先離開。&rdo;在分不清是敵是友的情況下,他們沒有想過與這女人動手。
&ldo;還想走?&rdo;女人語氣囂張,帶著不屑。&ldo;走得了嗎?&rdo;
辰前不明所以,下意識看向對面的弟子。穆杳即使再強做正常,放下而後扶著桌沿,卻不住顫抖的手暴露了他狀態的不對。
東海的珍珠,到底有什麼不對的地方?辰前想不明白,隻立刻繞過桌子去攙扶弟子。
&ldo;你……&rdo;&ldo;弟子無妨,先走。&rdo;穆杳眸似刀,低斂著眉眼遮擋其間狠意。
&ldo;好。&rdo;
馬車就在一旁,駕車的張止澄狀態比穆杳差了不止多少。他額頭兩側突出的角扎疼了辰前的眼,讓他一瞬間明白了現在眾人的情況。
和化形有關,但絕對不止化形這麼簡單。
張止澄有柳家血脈,是異族。穆杳手下有一大部分人都是異類。來者針對的就是有柳家血脈的人。
從樹上掉落的三四個勁裝男子更驗證了辰前的猜想。
龍會定時沉眠,有些方法可以促使沉眠提前。混血體內的血脈本身是不足以讓他們有龍的這些習性的,這東海珍珠的粉末和茶葉清香怕就是關竅所在。
辰前沉了神色,他扶著穆杳坐進馬車,又將張止澄移到車廂裡,自己一撩衣擺坐在車轅上架馬離開。
那個沒有內力的女人沒有追上來。
然而不遠處路中間一人長身而立,並不準備放他們離去。
是十川。
辰前握緊了手中韁繩,勒停馬車。他不是十川的對手。
對面的人淡漠而不動聲色,全然沒有之前與穆杳爭鬥的狼狽。他沒有廢話,憑空消失。
辰前立刻繃勁心神,全神貫注注意周圍情況。果然,下一息男人在他身側出現,手上施力,禁錮辰前雙臂而後閃身後退。
辰前連反抗的時間都沒有,二人實力根本不在一個檔次上。他心下震驚,卻掙扎不得。
白馬上的女人在此時飛身而起,腳尖輕點馬背於半空中化出原型。是鳳凰。
辰前落在鳳凰背上時還沒回過神來。事情怎麼突然就變成了現在這情況?
他看向地面馬車處,青年額上有角,癱在車廂裡艱難偏頭看向他所在的方向,眸色一片鮮紅。
狠絕和傷痛、憐惜齊齊出現在那張略顯扭曲的精緻面容上。訴說著青年心頭的恨意和絕望。
然而此時的他無法報復也無法阻止。
茶攤的中年男人癱軟在茶攤角落,一臉見鬼的看著穆杳等人所在的方向。
身下是紅色的翎羽,辰前並不清楚十川對他做了什麼,此時的他身體已經不能動彈。男人站在鳳凰身上沒有施捨給他一點目光。
擺在面前的首要之事不是離別之痛,不是自己的安危擔憂,是對穆杳的擔心。辰前不擔心安全問題,半身聯絡的存在決定了十川不會殺他。只要不死,那就沒什麼好怕的。
現在辰前最在意的,是穆杳會不會入魔。
他忍不住在心底喃喃,期望穆杳有足夠抑制力自控。此時的他哪還有平時淡漠的樣子,讓一旁的十川都看不下去,不屑嗤笑。
辰前偏頭撩著眼皮覷向十川,和對方一模一樣的貓眼裡滿是不耐煩。泥人尚且有三分土性,任誰被人這麼三番兩次的針對,也會憤怒。
十川沒有點他啞穴,他沉著聲音,意興闌珊不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