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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前穆杳一起安然就食,不聲不響始終沒有發出聲音。
這是他的習慣,食不言。
方才辰前忐忑著,任由弟子塗抹了藥物,脖頸間沁涼的藥膏還未乾。
時間過得飛快,餐後郎中被請來檢查了辰前的身體,再三保證了師尊身體現在絕對沒問題,昨夜因為十川的無法控制的疼痛幾乎已經不存在,穆杳才放過了這件事。二人不過一起照看著準備了些去金陵可能用得上的東西,日已西斜。
暮色遍佈四周。
穆杳時不時抬頭看他的小動作師尊並沒有注意到,他正在考慮藥效的事情。
也不知明天什麼時候,毒效會突然消失。內力突然恢復時,他是無法控制那洶湧的內力的。燃盡衣物都是小事,就怕會傷著人。
從錦城到洛陽的路途上,辰前是在客棧裡恢復的內力,彼時穆杳就躺在床的另一邊。
辰前雖然順利的快速控制住了磅礴奔騰的內力,但身上本就不多的衣物一點沒留住,統統在之前一瞬間內力的奔瀉中化為灰燼。楠木床碳化了一小塊,但還是頑強的存留了下來,沒讓辰前狼狽跌下床。
其實就算木床壞了也無妨,他身邊的穆杳也一定會接住他。
四年前二人赤誠相待過,不過次數不多,因為辰前並不習慣隨意和男子共浴。亦不喜裸睡。
但二十來天前的那個晚上,辰前還是坦蕩蕩的辰前。和現在的他略有不同。師尊自己也明白這些。
他不好意思也不習慣談論這些情愛之事,不過清楚的知道自己此時的想法‐‐不上檯面的想法。
作為師尊,欲與弟子關係錯亂冒不韙行苟且,雖然他清楚兩人都不是計較宣告之人,也難免心中惴惴。
說這是情愛,卻絲毫道不清自己本心情意,說到底不過是看得明白弟子對他感情不純,而本身又懦弱沒有擔當,知道山雨欲來之勢已成,不堪重重事,所以試圖靠近然後依靠弟子。
若說是如盤草纏繞大樹倒也不是,他不過是想有個心靈上的依託。
追根究底,是覺得一個人經歷這些,有可能不堪重負。而王家本就也在漩渦裡,不如靠近弟子以求安慰。
辰前清楚的知道這些,除了對本心的看法並不完全正確外,他還是能看得明白的。不上檯面,但就是本心。
辰前不擅長違背本心。
這些心思,穆杳不一定不知道。
辰前對面的青年一襲青衣是有意挑選過的,眉眼精緻神情柔和,水樣的眸底光芒軟的可以融化他眼中唯一存在的人。
青年像是化在了身邊的亭臺水榭中,與江南溫雅清新的建築一同匯成了副畫。
不管極遠處的少年對這畫中人再迷戀,畫中人只對他眸中的那抹白惦戀不止。
而那抹白正在思考明天之事。
第37章 第 37 章
第三十七章
&ldo;讓師尊看看你胸腹的傷。&rdo;
二人回到了這幾天常待的臥房,辰前思量著有的沒的,也沒注意到今天是穆杳推著木椅帶他回來的。才安穩躺在床上,辰前就說道。
昨夜十川狀態不濟,不過也不可小覷。正常的打鬥和平時的練武不同,即使知道弟子不是紙老虎不會一戳就破,辰前還是忍不住關心。
他操心向來十分全面,像母親,不論什麼都要擔上一通心。
&ldo;真的要看嗎?&rdo;穆杳走到床邊,不是刻意的,但確實俯視辰前。他也察覺到了不妥,立時傾身靠近。
給辰前帶去了無盡的壓迫感。
師尊抬手,氣力不大的推拒著。手就放在穆杳胸膛上。
&ldo;讓師尊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