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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反應遲鈍，思考得很慢，很難跟上老師的思維速度。

有時候她想不明白一道題，還會急紅了眼眶。

尤其是某天晚上十一點，一向作息規律的顧奚亭被她發來的微信影片吵醒。

那應該是顧奚亭第一次和她影片。

他眼睛半睜著，還殘留著幾分睡意，點開影片的瞬間，就撞見她頂著亂糟糟的頭髮，紅著眼眶，癟著嘴巴，一副要快哭出來的委屈模樣。

顧奚亭當時就徹底清醒了。

他連忙一掀被子坐起來，問她，&ldo;怎麼了？&rdo;

下一刻她那邊鏡頭下移，顧奚亭看見她密密麻麻的草稿本旁擺著的那張物理卷子。

他眉心一跳，下一秒就聽見她說，&ldo;這道題我算了好多遍了，還是錯……&rdo;

鏡頭上移，他看見螢幕裡的她指著自己的腦袋，&ldo;我的腦子是不是有問題啊？&rdo;

她穿著印著加菲貓的檸檬黃睡衣，散著烏黑的發，她指著自己的腦袋，一副自我懷疑的模樣，看起來有點可憐，又有點好笑。

他當時就沒忍住笑了一聲。

又覺得有點心疼。

她有多努力，他全都看在眼裡。

於是那天晚上，向來沒什麼耐性的顧奚亭彷彿有用不完的耐心，一遍又一遍地給她講題，直到她全部弄清楚為止。

最後，靠在床頭的少年收起紙和筆，看著螢幕裡那個已經打了好幾個哈欠，杏眼微濕的女孩兒，放柔嗓音說，&ldo;你也可以不用這麼努力。&rdo;

可螢幕裡的女孩兒卻搖搖頭，睜著那雙杏眼，認真地說，&ldo;不可以，我想和你一起上大學。&rdo;

那個時候顧奚亭才察覺到，她似乎把這件事當成了很重要的存在。

某天，顧奚亭不在學校，周雙雙放書包的時候，在自己的課桌裡發現了一個藍色的信封。

&ldo;天啊雙雙！是情書嗎？！&rdo;任曉靜一回頭就看見了周雙雙手裡的信封，她眼睛亮起來，連忙問。

她的聲音不算小，引得教室裡有許多目光看過來。

有幾個愛熱鬧的女孩兒湊過來，七嘴八舌地問周雙雙是不是收到情書了。

似乎這個年紀的女孩兒很熱衷於談論這樣的問題。

信封拿在手裡，卻像是一個燙手山芋似的，被周雙雙匆匆塞進課桌裡。

直到她丟進垃圾桶之前，她都沒有開啟看過。

她一點兒也不好奇。

幸好齊舒也不在，不然依照他那個大嘴巴，一準兒又說給顧奚亭聽了。

周雙雙本來以為這件事就算這麼過去了。

可是過了兩天，周雙雙在跟著任曉靜去食堂吃飯的路上，被一個陌生的男生攔住了。

男生生得五官端正，面板是那種很陽光健康的小麥色，身形高大，跑到她面前時，帶著一股灼燙的風，迎面鋪散的又有幾分汗味。

周雙雙被忽然出現的這個陌生男生一嚇，嘴裡背的單詞唸了一半，腦子裡什麼都忘了。

旁邊的任曉靜有點蒙圈。

她認識這個男生。

好像是高二六班的，叫程嘉宇，因為長得還算不錯，籃球又打得好，所以她跟著別的女生一起八卦過。

但是聽人說，他好像挺花心的，都交了不知道多少個女朋友了。

看眼前這陣仗，任曉靜有一種不太好的感覺。

&ldo;周雙雙。&rdo;程嘉宇準確地叫出了周雙雙的名字。

周雙雙往後退了兩步，&ldo;有事嗎？&rdo;

&ldo;我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