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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怎麼了，小季和你求婚了?&rdo;

程諾茫然&ldo;沒有啊。&rdo;

&ldo;那你怎麼突然會問我和你爸的事?&rdo;

&ldo;沒有，我只是，哎呀，就是季言想讓我明天去他家吃飯，但是我不知道我該不該去，因為我覺得我們相處的時間還不是太長，如果就這樣和他回去見家長，會不會有點太早了。&rdo;

程諾說著說著聲音就弱下來，用手不停地撥弄盤子裡石榴籽，嘴巴也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輕輕嘟起。

&ldo;那你是怎麼想的?&rdo;方雪的語氣裡聽不出情緒，烏黑的眼睛緊盯著程諾。

&ldo;我不知道，我就是不想這麼早結婚，我就是覺得如果他見過我家長，然後我也見過他家長的話我們兩的事也就差不多了，但是我還不確定到底有沒有喜歡他喜歡到想要結婚的地步。爸，你知道的，我上一次談戀愛還是高中的時候。&rdo;

程諾說的嚴肅，倒是方雪愣了一下&ldo;你高中什麼時候談戀愛了?&rdo;

&ldo;就我暗戀的那個學習委員啊，你忘啦?&rdo;

方雪早就和程諾說過，自己從來不覺得早戀是一件錯誤的事情，只要程諾能保護好自己，並且能夠承受失戀的痛苦，那他是完全不反對程諾早戀的。

所以程諾在上高中的時候暗戀自己班上學習委員這件事，第一個告訴的就是方雪。

&ldo;可你當時不是暗戀嗎，你們談戀愛了?&rdo;

程諾被噎了一句，沒好氣的反駁&ldo;網上不是說了，暗戀是一個人的戀愛嗎，怎麼就不算戀愛了?&rdo;

&ldo;好好好，隨你高興吧。&rdo;

程諾這才罷休，繼續轉回剛才的話題&ldo;媽，那我明天到底去不去啊?&rdo;

方雪沒有直接回答&ldo;諾諾，如果小季將來喜歡上別的女人你會怎麼辦?&rdo;

&ldo;媽，這問題我想過了，網上有一個&l;測測你對男/女朋友的愛&r;就自己測試自己的那個，我試過。但是我感覺這個不準，我感覺季言除了我根本不會喜歡上其他女人。&rdo;

方雪張了張嘴，欲言又止，雖然知道肯定又是什麼亂七八糟的原因，但還是沒忍住問出口&ldo;為什麼?&rdo;

&ldo;因為我太優秀了啊。&rdo;程諾說的理所當然。

方雪似笑非笑，自家女兒這個自戀的臭毛病也不知道像誰。

她淡淡的瞄了程諾一眼&ldo;那你從現在開始就試著不要聯絡季言，看看自己能憋多久，要是超過三天你就和他分手吧，乘早放手別耽誤人家。&rdo;

&ldo;不行，他一天不聯絡我我都受不了，要是我那麼久不聯絡他他該有多難受啊。&rdo;

方雪也沒有什麼不明白的了，自家女兒說的這麼好聽，可結果還不是為了自己嗎?

她揮手&ldo;行了，你自己想吧，我也給不了你什麼意見，快去買飯吧，我都餓了。&rdo;

到了半夜，程諾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腦子關於兩人的點點滴滴浮現出來。

她就這樣伴著回憶糾結了許久，直到模模糊糊的睡著。

第二天上午，電話鈴聲響起，她翻了個身，半眯著眼睛從床頭櫃上把手機拿出來。

原來是季言啊。

&ldo;餵?&rdo;

&ldo;喂，諾諾，醒了嗎?我買了早飯……誒……&rdo;

說了一半的話突然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