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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他相信什麼曖昧的字眼都不曾說過的梁斷鳶,在人前的自制力是足夠應付眼下狀況的。
可幾天之後的現在呢,父子兩人的對話不再充滿尷尬與隔閡,這個冷麵卻和藹的長輩甚至也逐漸更改了對自己的稱呼,好像全然地接受了自己,要收留他在家過年。
這讓易持有些做錯事的愧疚了,他開始,不太敢去看梁成均的眼睛。
「晚上睡著了麼?」梁斷鳶端著水杯和早晨要吃的藥走進來時,正對上洗漱過後,正一邊疊著被子,一邊發呆的安易持,於是對著那床被子抬了抬下巴,「放那,先把藥吃了。」
「啊……謝謝。」暖氣開的很足,安易持直起身來喝水,有些寬鬆單薄的白t恤領口傾斜不少,能看到左邊肩膀上附著的小片面板,一口氣喝光了杯子裡的水,他說,「我,我要不還是去客房吧,聽叔叔說,你的房間沒叫別人睡過的,我——」
「這邊衝著後院,晚上比較安靜。」梁斷鳶移開視線,接過水杯,伸手用拇指,抹掉他唇角匯聚的一滴水,「你也不是別人,住著吧。」
這是很有些親密的舉動,更何況門還敞著,安易持縮脖子,往後躲了躲,「別……」
「別什麼?」
梁斷鳶自己是知道梁成均絕不會悄沒聲兒過來的,但他不說,眯了眯眼睛,拇指擦過自己的唇邊,把手裡的東西放在床頭櫃上。
關上門再回頭走過來,扯了扯自己發緊的領口,突然覺得,該回宿舍住幾天,雖然空間狹小但是無人打擾,是個優點。
梁斷鳶單膝跪上/床,探過身來時,安易持還只是毫無防備地站在靠窗一邊,為方才小小的逾距感到不安,等濕軟的觸感貼上唇瓣時,才徹底愣住。
誒?現在,這裡,我們……吻?
安易持本以為自己會立馬推開他。
在這樣不合適的地點,不合適的時間,因為這種不合時宜的衝動,萬一被看到,這個年就別想過了。
可出乎意料的,梁斷鳶身上好像有某種奇妙的磁場,在還未肌膚相觸的時候,就勾著他的心神,拉著他低頭靠近。
有些奇妙的角度……讓他一時心猿意馬,搞錯了重點,他想,梁斷鳶啊,那麼高大的人,現在這是,仰著頭的?
「整整一年,易持,我很想你……」唇分,梁斷鳶卻還貼的極近,呼吸發燙,他好像只是自語,並不需要回答,因為再貼上來時,灼熱的,濕軟的舌近乎侵略地探入口中,有雙手插入腦後髮絲,壓著易持愈加深入。
想?我們分明……每天都能見面。
啊,是那個吧,安易持迷迷糊糊想,在那個病人們幾乎沒有隱私的病院,在那個無處沒有打探目光的狹隘的病房走廊,就像自己難捱的時候總想聞聞香菸的味道,因為那是梁斷鳶的某種替代品一樣,梁斷鳶想念的,是自己的……味道麼?
頰邊發燙,有種近乎喘不上氣的錯覺……安易持膝下一軟,被自己不要臉的想法擊倒了,逐漸跪倚在床沿。
這下終於是自下而上的熟悉的姿勢。
梁斷鳶的手放在了他的腰上,向下,再向上,逐漸摸進衣服裡去,肌膚相觸的瞬間,好像無數細小電流貫穿脊髓,帶著一路的酥麻和抑不住的癢,鑽進心跳失速的胸腔裡去。
遊走的這隻手轉過腰際,循跡往胸口摸去,觸到某一點,就好像
隔著骨骼與肌理,觸到了易持跳動的心臟。
「嗯……」
安易持不知道自己是想說什麼,亦或是什麼也不想說,只單純的因為……舒服,沒忍住出了這麼輕輕的一聲。
然後梁斷鳶攬著他的胳膊就緊了緊,貼在後背的手抓了一把,唇舌間的力道也不再溫柔,交纏之間帶上了牙齒的噬咬,生出些如同要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