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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琳琅拍拍他:「放心,暫時無恙的。」
「皇上,老臣沒事。」
蘭震庭也知道,宮玉選擇的都是看似不起眼的人物,但是串聯起來卻能發現其中端倪。守城副將的兒子,懷著兵部侍郎家獨苗的妓子,和龍禧閣大學士之女方方定了親的城東首富之子……他既然費了這麼多力氣,便絕不會輕易傷了他們,最起碼,在事成之前他們性命無礙。知道歸知道,老來得子捧在手心的兒子卻難免憂心如焚。
他嘆口氣,一抬頭,便見到皺眉思索的喬青和宮無絕,兩人同時仰頭看向東方。
「也不是完全沒頭緒,只是麻煩些。」
「倒是有一個辦法,不過費時費力。」
異口同聲,兩人同時一怔,詫異看向對方,目中的讚賞一閃而逝,隨即又同時嗤一聲,嫌棄地撇開眼。
宮琳琅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意味深長地笑了,賊兮兮的樣子讓兩雙眼睛再同時斜過來。即便憂心如焚如蘭震庭,也不由為兩人的默契吹了吹鬍子,才催到:「什麼辦法?」
「這是沒辦法中的辦法,既然這裡在出事之地的東側兩裡,按照常人的行為習慣,最有可能是在藏人的路途中毀屍滅跡,那麼藏人的地方……」喬青以手圍著東方,東北方,東南方,三個方向畫了個圈:「這三方。」
宮無絕點點頭,接上:「當然,不排除他們有故意混淆的可能,如今這三個方位的可能性最大,便是大海撈針也只能如此。」
這方法,的確可稱之為大海撈針,盛京之外任何一個地方都有可能藏下人,尤其城外也許就有不為人知的地牢,哪怕茅草屋都要數以千計。不過如果宮玉的目的是那把椅子,必然不會願意和朝中重臣結下仇怨,那麼,在真正的撕破臉之前,這些人應當會被好生招待著。
大海撈針,也算是有了個具體海域。
宮無絕將一系列的吩咐傳下去,所有和韓太后宮玉有關的人等,哪怕是某個小妾的遠房二舅子,只要在這三個方向有產業,不論別院,莊園,哪怕是一畝荒地,都要掘地三尺查的清清楚楚,不放過任何的蛛絲馬跡。
說來簡單,做起來卻是繁瑣的很,尤其時間緊迫,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支撐。
陸峰陸言收到命令後二話沒有便消失去辦了。
望著空蕩蕩的上空,喬青羨慕地舔舔嘴唇,宮無絕倒是御下有方,手下這兩個任勞任怨的,比起自家那四個吃白食兒的,嘖嘖,真是不錯啊……
飛在半空的陸峰陸言和遠在喬府正提著食盒準備去探監的無紫非杏四人齊刷刷腦後一涼。
回去的途中,喬青一路上都在繼續羨慕著,想著什麼時候這倆人弄過來,給自己奴役總好過每天對著張冰山死人臉。想到這,轉頭瞄一眼冰山男,晃晃悠悠進了牢房。路過趴在桌子上呼嚕聲震天響的牢頭和地上躺屍的幾個獄卒,從開著的鐵柵裡鑽進去。
砰——關門。
咔嚓——落鎖。
這會兒只剩下了吳大人和宮無絕,宮琳琅和蘭震庭各自回去繼續演戲了。吳大人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死命推著怎麼都醒不來的牢頭,看著這個把刑部大牢當自家寢室,把刑部尊嚴踩在腳底還跺了兩跺的小子:「你……你到底給他們幹了什麼?」
喬青一拍腦門,彷彿剛想起來。
手中變戲法般的出現了一把飛刀,然後,在兩雙四隻眼睛眼睜睜的注視下,一握,飛刀被玄氣扭曲成細長的形狀,隨意在巨大的鎖頭上戳戳,三兩下不過眨眼的功夫——啪嗒一聲,鎖開了。
好俊的手段!
宮無絕挑了挑眉,雖然從沒認為一個地牢能攔住她,但也沒想到是這麼的兒戲。這小子,再一次讓他驚喜了一把。相比於他的意外,吳大人則完全傻眼,接受不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