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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青翻個白眼,這傻鳥,天還亮著呢,這夢就做上了。
噗嗤一聲,一直關注著兩人的喬文武笑出聲來,便是他一直心事重重也不由得為喬青拍案叫絕。
他和喬雲雙喬雨又不同,對於喬青的感覺極是複雜,從來在喬家備受推崇的天之驕子,難免心高氣傲迷失了心性。然而上次與她交手竟走不過一合之將,這打擊……說不鬱悶是假的。尤其後來多番在她手上討不到好去,對喬青更是帶了點懼怕,那當眾露鳥的陰影至今還未消散啊。今天看著這些旁系子弟在她手上吃虧,喬文武不厚道的樂了。
這樂還沒擴大到眼角眉梢,瞬間僵在了嘴角。
因為他看見了對面的喬青,朝他微微一笑。
這笑神色不明,溫柔乖巧之極,他卻彷彿見了鬼一樣的後撤,險些要搬著桌椅跳下去。天知道,從那日一番談話後他無時無刻不處於煎熬之中,他不敢再聽這玩弄人心的小子多說一個字!而最可恨的是,明知她在玩弄人心,他卻不由在那句錐心之言中掙扎……
喬青微笑:淡定,淡定。
喬文武一抖,撇開眼睛死活不敢看她。
這情景落入不少觀眾的眼睛裡,不由古怪了神色,怎麼喬家這廢物這麼招人待見?先不說玄王爺,皇上,姑蘇公子,就看這喬家的大公子,對那廢物喬九簡直視若洪水猛獸,好像還帶著點……害怕?
「讓諸位見笑了。」
喬延榮適時地打斷了眾人的疑惑,喬文武是他認定的下一任家主,不得有失:「第一考,答卷。」
隨著這聲令下,第一考便開始了。
喬伯嵐鬱悶的再次問出第一道題,各懷心思的人紛紛執起狼毫,開始答卷。
喬延榮臉色難看的坐下,韓太后笑語道:「不過是小輩之間的矛盾罷了,愛卿不必介懷。」
「哎,小輩不爭氣啊。」
「小孩子嘛,難免心高氣傲,打打鬧鬧鬥鬥嘴,無傷大雅。」身邊戚長老插進一句,似笑非笑地掃過他手背:「最怕的是活了一把年歲還看不清形勢,做出什麼不智之事,到時候連累了整個家族,那才真正可悲。」
這話似是而非又帶著點含沙射影,讓韓太后也愣了一下。輕輕拽住他的衣角,以眼神詢問,這個時候,她的兩個助力可不容有失!戚長老端起茶盞啜一口,不回答。喬延榮冷笑一聲:「戚長老說的是。老夫活了一把歲數,一切求穩,喬家雖不復當年太祖時的榮光,倒也沒在我手中敗落。自是不及戚長老和玄雲宗看的清明,一日輝煌過一日啊!」
最後一句,有意加重了鼻音,諷刺的意味明顯。
「求穩?」戚長老哈哈笑了起來:「不見得吧,喬老家主說的是好聽,做的可不是那麼回事!」
喬延榮攥緊了拳頭,只覺這人欺人太甚!
若論起玄氣,此人根本非他對手,可背景卻讓他頗為忌憚,其父戚雲城是玄雲宗的股肱,和宗主是拜把子的交情,若非如此以他藍玄的修為如何能混上外院長老的職位?更不用說他如今受了自己一掌,內傷嚴重,更放不進他的眼裡。
是的,他已經斷定,昨夜偷襲之人定是眼前這齣言諷刺之人。
這是玄雲宗的一個下馬威,一旦宮玉坐上皇位,喬家和玄雲宗皆是從龍之臣,而昨夜的偷襲,便是他對喬家的一個警告。這也是他今天忽然改變主意,要將家主之位傳給文武的原因,喬家雖有名望,卻怎麼也敵不過玄雲宗的,若是撕破了臉或者被玄雲宗忌憚了,後果不堪設想。而他退下家主之位,由一個小輩擔當,就是喬家變相的示弱。
可是此時此刻,他已經後退了一步,這該死的戚長老依舊咄咄逼人!喬延榮死死嚥下這口鳥氣,別過臉不再言語,戚長老倒也未再多言,從他的神色更是肯定了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