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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對啊,我怎麼把這茬兒給忘了,人家一個清清白白的官宦女兒,來咱們家給你哥哥做媳婦,那是軒兒天大的福氣,總不好就這麼沒名沒分的。」鍾氏雖然心裡總覺著面對陶樂芳有些彆扭,然而心態還是比較端正公平的,因拍了下手掌,就對顧清池笑道:「行了,你這次倒提醒了我,不如就把你哥哥和陶小姐的事,還有沈娘子的事一起辦了,這叫雙喜臨門。」
「沈娘子什麼事?你要把她嫁給我?」顧清池嚇了一跳,話音未落就被他母親狠狠在背上抽了一巴掌,疼得這貨齜牙咧嘴,嘟囔道:「是你自己說的嘛,把沈娘子的事和哥哥嫂子的事一起辦了。」說完又轉向沈明珠:「哎,你幫我揉揉,我娘下手也沒個輕重,我是她親兒子啊。」
「活該。讓你口無遮攔,什麼玩笑都開。」沈明珠沒好氣,顧二少這混蛋真是吃一百個豆子都不知道豆腥味兒,從前為這樣玩笑,捱得罵還少嗎?可到現在仍是樂此不疲,天知道張揚暗示的那位富貴小姐在哪裡,要真是對這廝有意,求她行行好收了這個妖孽吧。
「最毒婦人心。」顧清池沒得到「撫慰」,立時憤憤不平,聽那邊鍾氏已經和沈明珠商量起來,他便訕訕道:「原來是說沈娘子奪魁的事,誰讓娘你不說清楚了?」
「我剛才說的不是這事兒?分明是你自己歪纏,這會兒還好意思來怪我。」鍾氏瞪了兒子一眼,忽聽外面有人叫她,於是連忙走出去。這裡顧清池就湊到沈明珠旁邊,抱怨道:「就揉一下又能怎的?我是夠不著,要是能夠著,還用你麼?」
沈明珠實在受不了這貨的廝纏,只好伸出手在他背上捱了巴掌的地方胡亂揉了幾下,一邊聽顧清池憤憤道:「真疼啊,我娘真是下死手,為了你的事就那樣熱心,對她兒子就下死手揍,到底我和你誰是她親生的啊?」
「鍾嬸這叫幫理不幫親,可惜她是個女人,若是做男人為官一方,定然是個青天大老爺。」沈明珠笑著說道,話音落,忽見陶樂芳的身影從門旁閃過,眼巴巴看著自己,她就知道剛才鍾氏的話應該是被對方聽了一些去,這會兒著急找自己打聽訊息呢,於是便笑著站起身走出去。
鍾氏是個雷厲風行的人,一旦決定了事情,便立刻著急忙活起來。
陶樂芳父親還在大牢中,已經定了秋後問斬,這是沒辦法改變的事。母親則不知被賣去了哪裡,顧清軒倒是有託顧清池幫忙尋找,不過顧二少這樣腹黑的傢伙,怎能容那樣勢利的女人進家門?怕整個家不被她攪得翻天覆地嗎?於是表面上答應的特別誠摯懇切,只說一定盡力,可轉過身就把這事兒拋到腦後去了。
於是鍾氏就只能找到陶家親族一個長者,派人上門提親,接下來納名問吉等程式也都請這位元老者一一代勞,那老頭兒平時生活清苦,忽然間幫個忙就能得十兩銀子,這簡直是從天而降的大餡餅,哪會不願意?又找人看了,說是五月初十就是好日子,於是急急把各樣程式都走了,陶樂芳是被贖回來的,論理就該是他們家的奴婢,何況為她花了三千兩銀子,自然不用再下聘,給了那老者幾樣禮品就算完事兒。
接下來更是有的忙,訂製喜服轎子樂手等等,只把鍾氏忙的腳打後腦勺,也幸虧當日大家有默契,不管是贖人還是還錢,都沒有動鍾氏手裡的銀子,百八十兩銀,在鄉下就可以辦一個熱鬧風光的婚禮,所以準備起來十分豐盛,倒也不辱沒陶樂芳這官家小姐的身份。
因眼看著就要到五月初十,這一日顧清軒陪著陶小姐去京城監牢探望陶父,不管對方怎麼罪大惡極,他終歸是陶小姐的父親,不能不認他,更何況因為他的貪婪,已經是害了家人更害了他自己,如今去和他說一聲,讓他知道女兒終身有靠,死的時候遺憾也就會少一些。
顧清池和沈明珠則被鍾氏打發去陸家集的集市上買各種菜蔬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