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頁(第1/3 頁)

楊道寬的耐心彷彿被耗盡：&ldo;高炯夜會賊人，其子高濯暗助廢太子，按律令，何罪？&rdo;

大殿中鴉雀無聲。

&ldo;各位大人認為，高炯，該當何罪？&rdo;楊道寬拔高了聲音問道，震的眾人雙耳嗡嗡。

&ldo;與廢太子，同罪。&rdo;中書侍郎小心地抬起頭，聲音不大不小。

&ldo;不錯，與廢太子同罪，不過，既與廢太子同罪，廢太子，又是什麼罪呢？&rdo;楊道寬見仍有人面露難色，道：&ldo;各位大人無須擔憂，皇宮內外，皆有披堅執銳的大豫兵士，逆賊，翻不起什麼風浪。&rdo;

&ldo;弒君……叛國之罪。&rdo;中書侍郎又領頭道。

&ldo;弒君叛國之罪！&rdo;百官紛紛俯首。

&ldo;弒君……叛國之罪，按律，誅，九族，&rdo;楊道寬眸中閃過一絲滿意，拍了拍手，道：&ldo;來人，將高炯、高濯押下去，來年，問斬。&rdo;

&ldo;是我，保住了這京城，和你們這些一文不值的性命！&rdo;高炯看著那跪成一片的百官，心中滋味難明：&ldo;我該讓那些逆賊，破了這座城，將你們統統殺光！是，我有罪，我罪在為官過正，不肯與你們同流合汙，我這一生，都在為這個罪，償還！我沒有做弒君叛國之事，但我希望我做了！親手殺了寵信奸佞的昏君，好過看著朽木禽獸禍害朝堂卻無能為力！我真希望我就是你們口中的賊人，真希望我有足夠的毒/藥，毒死你們所有人，看著一點點你們吞進肚子，我就是死了也痛快！&rdo;

&ldo;押下去！&rdo;

長明宮正廳裡，燭火昏暗搖曳，拉出長長的影子。

皇后、剛成為太子妃的韋長音，以及一眾后妃一起坐著，低聲啜泣之音時時傳來，毫無間斷。

她們將將上床歇息之時，一群戎裝侍衛闖了進來，不由分說地將她們帶來了皇后這裡，後來隱約聽說，是本應被流放的楊御史，率兵圍宮。

後宮的女人，基本都在這兒了。

皇后聽的厭煩，皺了眉道：&ldo;我寧願出去與我的兒子一同面對利劍長矛，也好過無助地困在這裡，與這群受驚的母雞為伴。&rdo;不知是自言自語，還是說給身旁的韋長音聽的。

&ldo;母后！&rdo;韋長音驚呼。

皇后勉強扯出一個笑容，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ldo;不會有事的，我相信化兒，你也應該相信你的夫君才是。&rdo;

&ldo;嗯。&rdo;韋長音眼裡含著淚花，點了點頭。

&ldo;喵‐‐&rdo;

&ldo;喵‐‐喵‐‐&rdo;

&ldo;啊‐‐有貓！&rdo;

&ldo;喵‐‐喵‐‐喵‐‐&rdo;

&ldo;啊‐‐好多貓啊！&rdo;

不知從哪兒跑來一隻黑貓，連聲叫著，接著，越來越多的貓冒出來，瞪著冒光的眼，張口露牙地朝坐著的女人撲過去。

也許是宜妃平日裡太過恭謹怯弱，在這人人自惶的時候，每人想起她，也沒人發現，這長明宮，沒有她的身影，更沒人看見，黑燈瞎火的冷宮裡，她臉色蒼白，扶著牆一步一搖地往外走。

長明宮裡的尖叫與貓叫聲混合在一起，不驚天動地也足夠震撼人心，可外頭駐守的侍衛卻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