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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斯夜簡直呼吸困難：&ldo;因為我感覺，像是被大蟒蛇，捆住了。&rdo;

&ldo;……&rdo;

☆、除夕之戲

夜色撩人，少年郎，正青春。

巖秀與歡斯夜沉淪於閨房之樂，興致勃勃。那邊肅慎索離扶著牆，腳步虛浮三步一喘地進了宅子，倒頭就睡。

爆竹聲中一歲除，春風送暖入屠蘇，除夕之日，爆破聲夾雜著笑語，不絕於耳。

&ldo;公子，聽說映月亂彈班一出擒熊記再次名聲大噪，今晚要去這越州刺史府開這新年第一鑼了呢，&rdo;雲栽一面給歡斯夜梳頭，一面嗔怪道：&ldo;公子上回，也不帶奴婢一起去瞧瞧。&rdo;

&ldo;你也喜歡看戲？索離……&rdo;提起肅慎索離，歡斯夜忽然想起有好幾日未聽到他的動靜了，問道：&ldo;索離他人呢？&rdo;

&ldo;屋裡躺著呢，也不讓人進去，&rdo;雲栽咕噥道：&ldo;只讓人送飯菜進去，還嫌肉少。&rdo;

&ldo;嗯？&rdo;歡斯夜覺得奇怪，道：&ldo;隨我去看看。&rdo;

肅慎索離住在北院，歡斯夜遠遠的就聽見了裡頭傳來的炮仗聲。

過了個拱門，只見院子裡好大一個火盆，肅慎索離正饒有興趣地往裡頭丟竹子。

&ldo;索離！&rdo;歡斯夜喊道，朝他招了招手。

誰知正在扔竹子的肅慎索離倏忽一頓，接著猛地轉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竄進屋裡，嘭一聲將門緊緊關上。

&ldo;肅慎索離！&rdo;歡斯夜大喊一聲，追了過去。

不料經過火盆時，那裡頭的竹子正巧被烈火燒到極致，炸的一陣噼裡啪啦震天響，碎片翻飛，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暗器。

可歡斯夜像是下意識一般，幾個旋轉跳躍，輕鬆躲過，一串動作行雲流水，眨眼間就到了肅慎索離門邊，一掌拍了上去。

&ldo;開門！&rdo;

&ldo;本少主……身體不適，不能見人！&rdo;

身體不適還有心情放爆竹，還能跑那麼快？

&ldo;開門！為什麼要躲在屋裡？&rdo;歡斯夜道：&ldo;現在開，只我一個人進去，你若不開，我就找人將門撞開，到時……&rdo;

她話還未說完，眼前的門便吱呀一聲開了道小縫，探出一顆蒙著臉的腦袋，左右看看了，將歡斯夜一把拉了進去。

&ldo;你做什麼，神神叨叨的，&rdo;歡斯夜皺眉看著眼前那張蒙的結結實實只露出一雙眼珠子的臉，不解道：&ldo;難不成，是肅慎的習俗？&rdo;

她伸手想扯掉繃在他臉上的那層布。

&ldo;才不是！我……&rdo;他偏頭四躲躲不過，最後像是豁出去一般：&ldo;你看見了，不許驚呼，也不許笑！&rdo;

&ldo;嗯？&rdo;歡斯夜被他挑起了幾分好奇，道：&ldo;好，我不驚呼，也不笑。&rdo;

他很不情願地摘掉了蒙面，垂頭喪氣地立在那，等著歡斯夜的反應。

&ldo;哈哈哈……&rdo;歡斯夜顧不上方才說的，笑出了聲：&ldo;你怎麼將自己弄成這樣？難不成是迷上了戲子的妝，卻畫錯了地方？&rdo;

他眉心一點烏青，與雙眼下一片遙相輝映，像個古怪又滑稽的戲妝。

他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