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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深河兩個小時前發訊息拜託他，紀譽第一次坐飛機，讓他多留心一點。林間答應了，只是奇怪，平時這兄弟倆同進同出的，今天是怎麼了。

值機的工作人員問紀譽要身份證，紀譽從揹包裡側掏出身份證遞了過去，然後答話：&ldo;機場到處都是記者，拍到他總和我在一起不太好。&rdo;

&ldo;不愧是影帝家的人。&rdo;

工作人員遞來登機牌，林間上手接來，看了一眼座位號，&ldo;走吧，去安檢。&rdo;

紀譽的座位靠著走道，旁邊座位的乘客已經就坐，是同組的女孩孫佳。紀譽進組之前，孫佳是最末位的新人，好不容易又進了一個同事，她的輩分可以提一提，她還是很開心的。

孫佳正要和自己的後輩好好交流一下工作心得，老大倚著前座的椅背，點了點她的頭，&ldo;佳佳，和我換個座。&rdo;

孫佳扶了扶眼鏡，有點不樂意，&ldo;為什麼，我坐這兒挺好的，我還要教紀譽錄製外景的技巧。&rdo;

林間覺得好笑，&ldo;算算你出錯的頻率，我敢讓你教嗎?&rdo;他把一本檔案稿塞進孫佳的懷裡，&ldo;乖，過來坐這兒看稿子，飛飛在旁邊，讓他幫你把關。&rdo;

孫佳撇撇嘴，解了安全帶，抱著檔案和林間換了座兒。

林間兩手空空，從前排換到了紀譽旁邊。紀譽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問：&ldo;不是要和我講工作?&rdo;

林間扣好安全帶，舒展著腰身，偏頭一笑，&ldo;又不急在這一兩個小時。&rdo;

&ldo;那為什麼要換座位?&rdo;

窗外風景緩緩後退，飛機正在駛上軌道。林間看看紀譽腰間的安全帶，又從前面抽出垃圾袋，備在手邊，&ldo;馬上就要起飛了，上升的時候耳朵可能會難受，給耳膜鼓鼓氣。&rdo;

他伸手捏住紀譽的鼻子，&ldo;來，用力出氣。&rdo;

紀譽垂下眼皮瞄了一眼捏在鼻頭的手指，捏得很堅定，紀譽只好像擤鼻涕一般，鼓了鼓起。

飛機起飛，上衝過後，飛行逐漸平穩。林間歪著頭觀察紀譽的狀態，然後放心道：&ldo;蘇深河託付得那麼鄭重，我還以為你是暈機體質，看樣子沒什麼問題。&rdo;他頓了頓，&ldo;你哥哥是不是太寶貝你了。&rdo;

紀譽不自然笑笑，&ldo;他就是這種人，對身邊的人都這樣。&rdo;

林間仰仰脖子，&ldo;好了，睡一會兒吧，起那麼早應該很困。&rdo;

紀譽側頭瞄他，又看看靠窗的人，那人攤著本雜誌認真看著。晨班飛機多是商務出行，忙著各自的工作，或是打著盹，機艙中除了飛機的轟鳴聲，一片安靜。他放輕聲音問：&ldo;你很困嗎?&rdo;

林間抬起眼皮，淺淺一笑，露出白牙，&ldo;看樣子我的小助理是想聊天?&rdo;

紀譽輕輕點頭，額前短髮也輕顫。

林間靜靜望著他，等他說下去。

&ldo;如果想變得像你一樣，需要多久?&rdo;林間是他認識的所有人中最厲害的，在電視臺中可以感覺出林間的地位非同一般。會不會比陳晉原強他不知道，但至少林間是夠格與陳晉原博弈的人。

林間目光變得虛散，想了一會兒道：&ldo;我入行有八年了，所以需要八年?&rdo;

&ldo;這麼久嗎……&rdo;紀譽喃喃自語。

林間輕笑，&ldo;這也算久?沒有想到你年紀不大野心倒不小。&rdo;他淺淺嘆氣，&ldo;即便是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