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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譽對上攝像師的目光,上前兩步察看情況。
屋內一片狼藉。地上落滿玻璃碎渣,酒瓶、玻璃杯、花瓶各色碎片混雜著,脫掉的衣服也被甩在碎渣中,沾了酒漬,留下一片片黃褐的印記。空氣中酒味稀薄,已經散去的差不多了。
紀譽低聲對攝像師說:&ldo;你先歇著,我去溝通一下。&rdo;攝像師彎身向門外走去,將攝像機擱在玄關的櫃子上,出門去抽菸。
大門又合上了,屋內重新黯淡下來。紀譽叫著陳晉原的名字,小心避開地上的玻璃渣走進客廳,環顧一圈不見人影。
人呢?錄製內容提前通知過嘉賓,節目組也收到了確認回復,他不可能不在家。紀譽拿出手機,要聯絡陳晉原,撥通電話抬頭的一瞬,猛然發現他正伏在二樓的欄杆上望著自己。
陳晉原穿著白色t恤,直挺的牛仔褲,面容打理的整潔,挑著嘴角,不像宿醉,倒像等候多時。
&ldo;早上好,已經開始錄製了。&rdo;紀譽向他微微點頭打招呼。
陳晉原慢條斯理從樓梯上走下來,&ldo;我知道,你們開門時我聽見了。&rdo;
&ldo;房間這樣,不能出鏡。&rdo;紀譽直接指明,不拐彎抹角。
陳晉原將沙發上的衣服拂到地上,靠上沙發,枕著胳膊斜眼看紀譽,&ldo;節目這才剛過半,紀導已經能獨挑大樑了,能力還真是卓越。&rdo;
他說話陰陽怪氣的,不知是在發什麼瘋。紀譽不理會,公事公辦,再次提醒:&ldo;時間緊張,我們得快點開始拍攝。&rdo;
&ldo;你們事業有成,愛情美滿,樣樣都佔全了,世道還真是不公平。&rdo;陳晉原抽來抱枕,照著紀譽的腳邊砸去,&ldo;得到這麼多是不是也得付出點呢?&rdo;
抱枕砸在腿上,發出悶聲一響,紀譽站著不動,冷著臉看他。
陳晉原輕抬眼眸,嗤嗤發笑,&ldo;我這造型都做好了,一地狼藉自己怎麼動手?你給蘇深河剪片子都費心費力,勻一點精力給我不過分吧。再說,我形象不好了,蘇深河作為我的捆綁物件,會不會也受影響?&rdo;
紀譽緊抿嘴唇,捏緊的拳頭緩緩鬆開,慢慢彎下身子,將腳邊的抱枕拾起,放回沙發。
陳晉原合上眼,揚著嘴角,&ldo;麻煩紀導了。&rdo;
紀譽默默撿完衣服,又收攬了一地的玻璃,整飾乾淨了屋子,看著陳晉原信步回到二樓,便去門外叫攝像師。
&ldo;怎麼這麼久?&rdo;攝像師杵滅了菸頭,進門。
&ldo;沒什麼,開始吧。&rdo;
鏡頭下陳晉原又恢復了陽光親切的模樣,紀譽跟在攝像師身後看他演戲,直到攝影內容結束。陳晉原拉著行李箱站在門前等車子過來,回頭瞥見紀譽慢慢走近,板著臉,沒有一點好臉色。陳晉原輕嗤,&ldo;委屈?&rdo;
紀譽沒有搭理他。
陳晉原不在意,嘴角一挑,透著一股陰邪。這才哪兒到哪兒。
……
日落西山,最後一場遊戲結束,節目錄製暫告一段落。蘇深河捏著腰,向休息處走去。
紀譽看到他走過來,站起身,手搭上他後腰按了兩按,&ldo;怎麼了?肌肉拉傷嗎?&rdo;
蘇深河搖頭,躺到椅子上,&ldo;沒那麼嚴重,就是負重的時間長,有些累。&rdo;
&ldo;我幫你揉揉。&rdo;
紀譽讓他翻個身趴下,蘇深河樂得享受這份體貼,聽話照做,岔開腿,抱著椅背,眯上眼。
&ldo;幫我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