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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李義山的一首無題詩其中的句子。

方才她念得，正是葉苓最喜歡的一句。

&ldo;重幃深下莫愁堂，臥後清宵細細長。

神女生涯原是夢，小姑居處本無郎。

風波不信菱枝弱，月露誰教桂葉香。

直道相思了無益，未妨惆悵是清狂。&rdo;

葉苓低低地念了出來，相思本無益，若他無心，也不過是徒增感傷罷了。

一寸相思一寸灰，寸寸相思寸寸灰。

她心中大慟，眼前不由地一陣發黑，腳步一個踉蹌，手扶住牆壁才險險撐住身體。

&ldo;你沒事吧？&rdo;那個溫婉的女子小跑步過來攙住了葉苓。

葉苓站穩了身子，咳了咳，道：&ldo;沒事，有些低血壓而已。&rdo;她捂著胸口，心悸又燥熱。

&ldo;我扶你坐一下吧。&rdo;溫婉女子小心翼翼地扶著她坐在木質走廊的柵椅上。

&ldo;多謝。&rdo;葉苓虛軟地靠在木質的廊柱上，稍微歇了歇，這才看清面前的女子的樣子，真是好一個溫柔美人，真的仿若古典仕女畫中走出來的那般。

&ldo;你真美。&rdo;那女子有點著迷地看著葉苓，&ldo;增一分則腴，減一分則瘦。&rdo;她輕輕撫上了葉苓的眉眼，&ldo;好清淨的眼睛。&rdo;她微微笑道：&ldo;我叫周綠水，你叫什麼名字？&rdo;

&ldo;孤村落日殘霞，

輕煙老樹寒鴉，

一點飛鴻影下。

青山綠水，

白草紅葉黃花。&rdo;

葉苓低聲唸完，又問道：&ldo;可是出於此處？&rdo;

周綠水溫婉的眉眼霎時亮了起來，她笑道：&ldo;沒錯，便是此處。&rdo;

&ldo;令兄定然諱名青山，是否？&rdo;葉苓也笑了起來，&ldo;令尊可真是個妙人。&rdo;

&ldo;是的，我兄長的確是叫青山。&rdo;周綠水點頭，又笑嘆道：&ldo;若我父親在世，得聞此一句妙人，定然十分開心。&rdo;

&ldo;抱歉。&rdo;葉苓正色，歉意地垂首道。

&ldo;無妨，你還沒說你的名字？&rdo;周綠水頗有點殷殷地看著她。

&ldo;我叫葉苓，樹葉的葉，茯苓的苓。&rdo;葉苓淡淡笑道。

&ldo;很好聽。&rdo;周綠水撫掌而笑，&ldo;我一見你便很喜歡，我們可以做朋友嗎？&rdo;

&ldo;那自然是很好的。&rdo;葉苓彎眸。

&ldo;我有些好茶，請你嘗嘗。&rdo;周綠水拉著葉苓的手，&ldo;你同我去再吃些點心，便不會低血壓了。&rdo;

葉苓頷首，&ldo;好，那便多謝了。&rdo;

&ldo;不必同我客氣，待會還要請你幫我一個忙。&rdo;周綠水眨眨眼，抿嘴一笑。

周綠水帶著葉苓熟門熟路地來到了一個隱蔽的包間。

說是包間也不盡然。

這更像是一個私人的靜室，點著幽幽的檀香，一走進來便覺得心氣平和。

靜室看起來不大，其中又用一扇紫檀花鳥屏風將左右隔了出來，右邊完全隔在屏風後面，並不能見其中景象，周綠水帶著葉苓到的便是左邊稍小些的一間。

這應當是主人招待好友的地方，隨意簡單的擺設，一整套的黃竹傢什質樸大方，配套的棉麻布藝墊子是米黃底繡墨竹，靠牆是個竹製的博古架，上面放置著一些蟈蟈籠、竹船之類的竹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