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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鑑定的專家很快就到了，是一個微胖的中年男子，戴著眼鏡，姓荊。

葉苓和荊醫生見面的時候，兩個人的表情都有點微妙。

&ldo;荊醫生，這麼巧。&rdo;葉苓撥了一下自己的手銬。

&ldo;是啊，真巧，呵呵。&rdo;荊醫生乾笑道。

洛明皺了下眉，&ldo;怎麼？你們認識？&rdo;

荊醫生推了下鏡框，道：&ldo;葉小姐是我的病人。&rdo;

洛明大驚，&ldo;她真的有精神病？&rdo;

&ldo;確切的說，是人格分裂。&rdo;荊醫生坐了下來，撓了撓頭，&ldo;葉小姐，什麼情況，怎麼我進來之前警察告訴我你危險等級很高？&rdo;

&ldo;我殺了人。&rdo;葉苓交握著手指，苦澀地道：&ldo;但我沒有印象。&rdo;

荊醫生猛吸了一口氣，但他又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緩緩問道：&ldo;你最近狀態怎麼樣？&rdo;他攤開記事本，&ldo;有沒有特別的地方？&rdo;

葉苓沉吟了一會，道：&ldo;前幾天，她出來跟我說了幾句話。&rdo;

&ldo;突然出來的？&rdo;荊醫生刷刷地在本子上寫了起來。

&ldo;是的。&rdo;葉苓點點頭，&ldo;就很平常的說了幾句話。&rdo;

&ldo;你最近感情、生活上面有什麼壓力嗎？&rdo;荊醫生又接著問。

&ldo;沒有，都挺好的。&rdo;葉苓苦笑了一下，&ldo;不過，以後恐怕就不好了。&rdo;

&ldo;精神鑑定報告我可以給你開出來。&rdo;荊醫生嘆了口氣，&ldo;只是，你恐怕要被拘禁一段時間。&rdo;

&ldo;我猜，她的目的不就是把我送到精神病院去嘛。&rdo;葉苓抽了下嘴角，&ldo;如她所願了。&rdo;

&ldo;你現在已經無法控制她，而且你的危險等級很高，這是沒辦法的。&rdo;荊醫生合上本子，&ldo;我已經幫你聯絡到了我在美國的老師，這下卻麻煩了，他是不願意來國內的。&rdo;

葉苓頹然地靠在椅背上，嘆氣道：&ldo;走一步看一步吧。&rdo;

荊醫生站了起來，然後對著洛明道：&ldo;洛隊長，我們出去談。&rdo;

洛明點點頭。

葉苓看著他們走出去，整個人有些無力。

&ldo;零，你出手真是快狠準。&rdo;葉苓喃喃道，&ldo;不過，我不會認輸的。&rdo;

等了一個多小時左右，兩個女警開門進來，然後一左一右地攙住她，走了出去。

歐陽等在門口，他的目光有著焦急、擔憂，也有著堅定、認真，&ldo;葉苓，我會想辦法的，你別怕。&rdo;

葉苓眼眶一酸，她垂下頭，啞著嗓子道：&ldo;我殺人了，你是個警察，不要幫我。&rdo;

歐陽捏著拳，沉聲道：&ldo;我不相信你會殺人的，這裡面一定有誤會。&rdo;

葉苓狠狠咬了咬唇，冷聲道：&ldo;人是我殺的，沒有誤會，你不要管我了。&rdo;

歐陽哽了一下，道：&ldo;我會幫你找最好的律師，你不要放棄。&rdo;

葉苓沒再理他，只是低著頭，同歐陽擦身而過，淚水無聲地淌過臉龐，隱沒在毛衣的領口之中。

歐陽抹了把臉，振作了一下，既然她是有精神，疾病，那隻要證明當時她有急性短暫性精神障礙，有限制刑事責任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