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域將刀放回原位又覺得不大對勁一般問我：&ldo;我這剃鬚……有什麼不妥?&rdo;

&ldo;沒有沒有&rdo;我趕緊笑著擺手，&ldo;男人刮鬍子再正常不過，沒有不妥。&rdo;

我才不會說每日看著域面色如玉的俏臉，竟忘了他也像一般男人一樣會長胡茬的--|||

雷念手裡捧著個挺大的船模型，已經跟暮長煙兩個人探討起來，雷念逐一講解這船底船身的結構，暮長煙仔細看了，連連點頭，想必暮長煙跟我一樣也並不懂造船的門道，除了點頭可能也說不出什麼。

我問域：&ldo;你們這船模做了一半來找我，是想問我什麼嗎?&rdo;

&ldo;關於造船用料，想問問你更注重船身輕重，還是更想要船堅不可摧。&rdo;域說著，幫我將袖上方才修理頭髮留下的髮絲細細清理乾淨。

我想了想，問：&ldo;不能兩全麼?&rdo;

雷念大約是與暮長煙探討完了，橫插一句：&ldo;亦可兩全，只是需要鐵匠鍛造厚薄適宜的鐵皮覆於木料之外，這做工便更久，開銷也更多。&rdo;

&ldo;且看上去更像戰船，恐夜幽起疑。&rdo;域補充一句。

原來這時代的船，用鐵越多越偏向戰船外觀，那這也很好解決嘛!

我便說：&ldo;在鐵皮之外繪製木紋不就得了?&rdo;

雷念聞一愣，域也是一臉懵的樣子。

隨後雷念像看傻子一樣看我：&ldo;通常繪圖所用顏色，入水便化在水裡了，即便調製特殊彩漆，天長日久也有磨損會將鐵皮露出。&rdo;

&ldo;那把鐵水染個色嘛，染成黑色，鐵匠將鐵皮直接鍛造出木紋紋理，看上去不就是烏木造的船了?&rdo;

&ldo;……&rdo;

雷念望了我片刻，從暮長煙手裡抱了船模轉身離去。

&ldo;他什麼意思?&rdo;我倍覺不爽，指著雷念背影問域。

域笑答：&ldo;他這是覺得你說的有道理，又回去琢磨去了。&rdo;

半晌插不上嘴的暮長煙此時才撿到機會，作揖開口：&ldo;陛下此法甚妙，畢竟商船停靠尚在玄蒼境內，只要安排人手在駐泊碼頭巡防，便可防止閒雜人等靠近商船，船身看似烏木所造實則鐵皮覆蓋一事，也可遮掩過去了。&rdo;

我卻潑了盆冷水下去道：&ldo;防君子不防小人罷了，這個辦法不過給夜幽個面子，不要讓別人瞧著我玄蒼在碼頭對夜幽耀武揚威。若雷決無意動玄蒼，我們這樣也可糊弄了，若雷決有心搞我們，我們便是用稻草做船，他也不會放著不管的。&rdo;

暮長煙連忙再度作揖稱是。

域思忖後卻問：&ldo;你又如何得知雷決並無意針對玄蒼?&rdo;

&ldo;我當然不知道，我只是覺得他既然都要對帝衡發兵了，那他便有更大的目標。就算他有以少勝多的本事，一面宣戰帝衡，一面還要來節制玄蒼，他不累麼?不如先幹掉帝衡再來理會我，在他看來我這都是小孩兒過家家一般的把戲罷了，他也懶得此時就來幹預。&rdo;

&ldo;哦?瑚兒這一番揣度有何根據?&rdo;域對此很感興趣一般又繼續追問。

我指著雷念離開的大帳門口方向說：&ldo;雷念比誰都瞭解雷決，他敢造商戰兩用的船，他心裡肯定是有把握的，對吧?&rdo;

域低笑，算是被我的邏輯說服了，暮長煙在一旁也恍然大悟。

晚膳乳母將小穎小澤抱來，我和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