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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未在朝上如此激憤過，喬蘊再怎麼莽撞也不敢跟我硬碰硬，他又磕了個頭，&ldo;陛下息怒!臣……臣失了!&rdo;

&ldo;你站起來。&rdo;

喬蘊聞，快速站起，卻依舊垂著頭不敢看我。

&ldo;喬蘊，我玄蒼兵部、衛尉寺、清衣衛與受訓後可徵戰的百姓加在一起，可有十萬人?&rdo;

喬蘊說：&ldo;回陛下，不足八萬。&rdo;

&ldo;好，那夜幽不計其他，只算正規兵士編制，共計多少人?&rdo;

&ldo;回陛下，少說也有五十萬。&rdo;

我冷哼一聲，&ldo;好，拼湊的八萬人，與至少五十萬正規軍對抗，你倒說說，你憑什麼以少勝多?是你手上有百戰不殆的將領，還是刀槍不入的鎧甲?你是有一吼平天下的功力，還是準備好了戰敗後再去做夜幽的奴?兩國開戰的前提需先知己知彼，你連你自己幾斤幾兩都搞不清楚，你還想打仗?我看你這兵部侍郎和衛尉寺少卿是不想做了!&rdo;

不等喬蘊下跪，我一聲令下：&ldo;來人，將喬蘊押入大牢，你去吃幾個月牢飯好好思過!&rdo;

暮長煙上前一步想要說話，我卻冷冷瞥他一眼，&ldo;你身為國師當知人善任，喬蘊是否可用你應當最清楚。今日下朝後國師你好好想一想錯在哪裡，明天寫封自省書給我。&rdo;

喬蘊已被侍衛帶走，暮長煙不敢多，恭敬說道：&ldo;臣用人不當，陛下請息怒。&rdo;

我回到龍椅坐下，運了運氣，對域說：&ldo;鳳親王，去將賢王請來。&rdo;

&ldo;是。&rdo;域領命離去。

等待賢王的過程裡，眾臣皆不敢語，安靜等候。

我與暮長煙交換了眼神，其實以前暮長煙提醒過我喬蘊不可重用，是我考慮的不夠長遠，如今卻要暮長煙背鍋，我雖對暮長煙有愧，也只能盼著他明白我的苦心。暮長煙眼神倒是明朗，似是並未因此與我計較。

雷念一襲玄衣而至，單膝跪地，卻不吭聲。

我也沒什麼好客套的，直接下令：&ldo;賢王，今日起你任清衣衛副常侍，官職低於鳳親王，高於十二宮。給你十日，你率十二宮與清衣衛一道將皇城外夜幽兵驅逐出三百里，每佔領一處便命清衣衛駐守。夜幽兵但有不從，格殺勿論!&rdo;

雷念惶然，雙眼透著無措，域在雷念身旁也是神情複雜的看著我。

我不理會他們，又轉向暮長煙，&ldo;國師，你寫封信給帝衡辰王爺，就說我新封的親王要請他見見，他是我兄長，我請他給我把把關。&rdo;

待暮長煙領命，我起身宣佈退朝。

回寢宮我一路步行，侍衛們抬著輦輿緊跟在我身後。域走在我左側，雷念走在我右側，皆是一臉凝重，心事重重。

到我寢宮門前雷念也不回宮，跟著我進了書房。

我坐在椅子裡翻看奏摺，域給我倒了茶來，雷念則站在我書案對面，凝望我許久。

三盞茶下肚，雷念依舊不吭氣，我抬眼看他，&ldo;你想說什麼?&rdo;

雷念唇角卻勾起笑意，倒讓我為之一怔。前所未有的，雷念雙膝跪地，對我正正經經磕了個頭，起身後輕道：&ldo;雷念愚鈍，竟從未看出陛下有這般籌謀。&rdo;

&ldo;呵……&rdo;我輕笑著問：&ldo;賢王該不會以為我口中的韜光養晦，便是任人宰割?&rdo;

雷念微微搖一搖頭，&ldo;我不會那麼天真。我只是覺得似乎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