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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正雲從衛士手裡接過水,喂他慢慢喝了幾口,又對衛士道:“去拿碗粥來。”
衛士應聲去了。應正雲道:“少言,你在禁軍要每天值崗的,怎麼敢脫崗跑出來?”
應少言愣了半晌,才聲音沙啞地說:“爹,皇上為什麼欺負你!”
應正雲也愣了:“是孟雨告訴你的吧?你就為了這個,跑了一天一夜來見爹?”
應少言抱住應正雲,熱淚源源不斷地流出來,打溼了應正雲的衣襟:“爹,我們不給他賣命了。憑什麼!”
應正雲閉上眼,他何嘗不是心緒難平,但他只讓自己眼睛溫熱了一下,便撫著應少言的後背緩緩地說:“少言,爹做事不是為了誰。如果一定要為了個什麼,也就是為了國朝的命運吧。將來我沒有機會了,你也不可以隨便說不做的。”
應少言搖頭:“我不幹!皇上如此忘恩負義,我們一家分離痛苦了這麼多年,為什麼還要逆來順受!”
應正雲一時無語,他將應少言摟到胸前,說不出話來,半晌才嘆了口氣:“孩子,你沒有聽懂爹爹剛才的話嗎?我們應家軍不為了誰,如果一定要為了什麼,就當是為了西玉州的百姓吧。”
這時,衛士已經將粥端了過來。應正雲扶著應少言靠在被子上,自己給他喂粥喝。應少言又不好意思了:“爹,我自己來。”
第三三六章 後宮探視
應正雲也沒有堅持,將粥碗遞給他,看著應少言滿面疲憊,臉色發灰,心疼地說:“少言,其實不用爹爹多說,你終會明白爹爹的心思。況且,皇上已經答應未來讓你接管西玉州,和爹爹管不是一樣的?只是你不要再這麼不成熟,你也是快有孩子的人了。將來,在孩子的眼裡,你這個父親也應該是個英雄。”
應少言捧著碗,點了點頭。應正雲看他發呆,將碗又拿過來:“看你還是太費勁了,爹來餵你吧。一會兒你好好睡一覺,我們明天動身會很早,你不用起來。我們父子再見面要有一陣了,你好好幫著姑父守衛京城,京城註定是不會平靜的。”
應正雲給兒子將粥喂完,又讓他喝了些水,然後將被子替他拉好。應正雲這才從隨身的行李裡拿出那個鑲嵌螺鈿的盒子,從裡面拿出一本字帖,攤在桌上。
應少言知道今天娘對爹使性子了,也知道是因為自己的原因。雖然最近爹一直對自己淡淡的,但看到娘完全不理爹的一番好心,應少言還是很心疼爹的。他忙問:“爹爹,您拿字帖做什麼?”
應正雲道:“這本曹娥碑,本來是你娘最喜歡的。我知道她是因為覺得我不夠疼你,賭氣摔打我。那我就在上邊寫上我的真跡,你要說服她看一看。”
說罷,應正雲自己研了墨,在字帖的空白處寫起蠅頭小楷,寫完後又吹吹乾,然後摺好放在應少言的枕頭下面:“趕緊睡吧,今天爹和你一個床睡。只是你明天醒來,爹應該已經走了,你不要忘了帶上字帖。”
應少言嗯了一下,又忍不住撲哧笑了。應正雲拍拍他的頭:“傻小子,快睡吧!”應少言像是完成了一個好大的心願,他在心頭的溫暖中一下子就睡了過去,這一夜他睡得很熟很甜。
只是第二天一早天還沒有亮,應正雲就起身了,應少言還是一下就驚醒了,他拉住爹爹的手,萬分捨不得。應正雲輕輕拍了拍他,柔聲說:“天還早,接著睡吧。爹先走了,等你禁軍期滿,我們西玉州見。”
應正雲的手劃過他的額頭,又替他將被子拉好,便走出房門,將門小心地關好。
應少言趕回京城,知道孟定國已經去禁軍替他請了假,所以沒有引起什麼波瀾。他將那本字帖交給母親,蘇綺雲看了就哭了,她何嘗不惦記丈夫,讓應正雲那樣的走了,她心裡也只比他更難受。
只是應正雲一走,孟定國便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