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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咋草原往西,巨大絕壁猶如隔絕天幕的屏障,突兀的立在草原之上。那絕壁料峭危寒,卻筆直的被分為兩片,似被一把擎天巨劍從中劈裂而開。那兩片絕壁之間,只有可容兩人並肩而行的細小通道,黝黑詭秘,深不見頭,似通向另一個世界。
一聲聲此起彼伏的呼嘯聲從山澗內傳出,猶如厲鬼的哀鳴,讓人渾身泛起寒顫。
許觀音與鳶尾並肩走在其間,她聽著耳畔呼嘯而過的陣陣風聲,只有剛進來時打了個寒顫,一路下來便再無反應。
反觀鳶尾,玉面微凝,步履間也多了幾絲沉穩。
她看著身旁許觀音走得一臉從容淡定,似全然不受這山澗中哀鳴之風的影響,終不住出聲道:&ldo;此處為哀鳴澗,山澗內哀鳴之風終年不覺,可混淆人的心智,你竟絲毫不受影響?&rdo;
&ldo;是嗎?&rdo;許觀音輕描淡寫的回了一句。目光遙遙看著山澗前方,這山澗中的妖風雖也猛烈,但其混淆人心智的能力與劍冢相比卻是天淵之別。
許觀音在劍冢中堅持到最後一刻,心神早已磨礪的堅韌無比自不會被這些妖風所動。
鳶尾見她淡然的模樣,心裡旋即一想便就釋然,心道,長生大人的確目光如炬,許觀音的身上卻有不少奇特之處!
對於秘教傳承的事許觀音並不願提及太多,這裡面關係到她不少的秘密。鳶尾也是心思透亮之人自不可能開口詢問。
&ldo;你說的好東西究竟是什麼?&rdo;走了好一會兒,除了光禿禿的絕壁許觀音什麼也沒瞧著,她估摸著自己和鳶尾已出來了大半個時辰,剩下的時間也沒多久了。
鳶尾也知時間緊迫,這山澗狹隘的地形與呼嘯的哀鳴之風使得她與許觀音只得步行前去,但寶物近在眼前若是就此放棄實在可惜。
&ldo;你說的好東西究竟是什麼?&rdo;許觀音見她滿臉不甘願,心裡好奇究竟是什麼好東西竟可叫這丫頭冒著被長生發現的風險也想得到不可。
鳶尾看了她一眼,略一咬唇,這才出言說道:&ldo;你可聽聞過朱果?&rdo;
許觀音搖頭。
鳶尾見她回答的這般快速,不由面露狐疑,縱使孤陋寡聞,但凡修仙之人不知朱果者又有幾個。她心裡生起片刻懷疑,轉而對上許觀音投來的視線,卻見那雙眸子乾淨透徹卻無半分她所想的詭譎,再聯絡這幾日相處下來對許觀音性格的瞭解,也知她不是那般心懷叵測的人。
鳶尾不由赧然,埋怨自己懷疑過多。
只是,許觀音當真不知朱果嗎?
昏暗的光線下,一抹幽光從她眼中閃過,許觀音舔了舔唇,朱果是什麼她自然知道。
活死人,肉白骨,有神藥之稱!
她雖未見過,但當初在郡主府的藏書閣內的那些日子她可不是白呆的。
不過,對於朱果她雖好奇卻並無多大覬覦之心,之所以不承認也是料到鳶尾心中的顧慮,省的引起麻煩。
利字旁邊一把刀,這話她比誰都清楚,雖然這些日子鳶尾與她關係緊密不少,但終究兩人並無深交,何以託付太多信任。
而且,便是這山澗中真有朱果,未免它也成熟太過是時候了一點。
&ldo;就快到了!&rdo;鳶尾驚喜的聲音傳來。
許觀音一抬頭就見她滿是激動之色的望著自己,道:&ldo;那朱果乃是我還未入極樂谷時偶然所見,沒曾想這靈力稀薄之地竟孕有此等寶物,這地方冷僻無比,那朱果在其中生長了千年竟還未被發現,若是在外面怕是百年前便妖族盤踞在外等其成熟。&rdo;
鳶尾聲音突然一頓,咬了咬唇,似下了什麼重大決心一般,直視許觀音,坦白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