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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書月垂眸看著他，見他確確實實說不出話來了，就從袖子裡拿出一塊羊脂白玉的鴛鴦玉佩。玉佩是一對，一塊在她這，一塊在焦長獻那，是她及笄的時候，焦長獻送過來的。

&ldo;玉佩還你，我們的婚事就此作罷。&rdo;聞書月將玉佩扔在他面前，帶著侍女轉身毫不留戀的離開。

&ldo;書月!&rdo;玉佩在地上發出一聲清脆聲響，驀地碎成兩半，焦長獻看著她決絕的背影，心中終於生出一絲後悔來。

&ldo;呸!不要臉!小姐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rdo;見他還敢喊人，跟在聞書月身後的丫鬟折返回來啐了他一口，才又急急忙忙的跑回去。

&ldo;吉叔，送客。&rdo;

一出鬧劇就此收場，焦母還想說什麼，卻被焦長獻喝止了，一家人在下人虎視眈眈的注視下狼狽的出門。

路過的百姓看著他們衣裳散亂的從聞家大門出來，都停住了腳步，好奇的竊竊私語。

&ldo;這不是焦少爺嗎?怎麼一副被聞家趕出來的模樣。&rdo;

另一人鄙視道：&ldo;這你就不知道了吧?聽說焦少爺新婚前一晚上去妓院快活，吃了藥夜御四女，迎親當日都沒出門。&rdo;

&ldo;這也太無恥了!&rdo;圍觀的百姓不可思議道：&ldo;焦家可都是讀書人，讀書人也這麼不要麵皮嗎?!&rdo;

&ldo;切，這種讀書人才最假惺惺呢……&rdo;

焦家三人聽見身後的小聲議論，動作頓了頓卻沒敢轉身，三人快步上了馬車，急匆匆的離開了。

第14章

焦家眾人離開後，正堂裡就剩下三個人。

聞湉站在傅有琴身邊，母子兩人站在同一戰線上，面色幾番變化的聞博禮獨自站在另一頭。沒有了外人在場，彼此之間的矛盾就愈發的凸顯出來。

屋子裡瀰漫著冰冷的靜寂，聞博禮沉重的呼吸聲還有衣料摩擦的聲音就格外的清晰。

&ldo;琴娘……&rdo;

伸手扶了扶腦後的髮髻，傅有琴沒有理會欲言又止的丈夫，寬大的衣擺如流雲往外滾動，帶著聞湉一起離開。

沒了聞博禮在場，又收拾了焦家人，聞湉的心情可見的好了起來，走起路來腳後跟一顛一顛的。與他的喜悅相反，旁邊的傅有琴從出門後挺直的脊背就微微彎了下來，神情寫滿疲憊跟失望。

聞湉後知後覺察覺母親的情緒，心裡的小雀躍安分下來，沉默的陪著明顯情緒低落的母親走了一段路，聞湉故意停下步子，指了指右邊的亭子，&ldo;娘，園子裡的花都開了，你陪我去坐坐好不好?&rdo;

神情怔楞一瞬，看著聞湉故意睜大的眼睛，傅有琴哪裡猜不到他的小心思，以前每次想要什麼的時候，聞湉總愛用這一招來討她歡心。

即使長大了，這樣的小習慣也改不過來。

母子兩人先後走到亭子裡，聞湉將石凳擦乾淨，才讓她坐下。

石凳長長的一條，聞湉挨著傅有琴坐下來，個頭比傅有琴還要高半個多頭，但他卻跟小時候一樣，將腦袋放在傅有琴肩膀上輕輕蹭了蹭。這是他小時候撒嬌慣常愛使的招數，現在長大了用起來，多少有些彆扭和生澀。

傅有琴拍拍他的頭，臉上有了些笑意，&ldo;這麼大了，也不害臊。&rdo;

&ldo;娘嫌我麼?&rdo;

&ldo;不嫌。&rdo;手指在他眉心點點，傅有琴取笑道：&ldo;就怕以後你媳婦嫌你。&rdo;

聞湉心裡不以為然，其實把人拉到這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