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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蘇青竹早已非昔日吳下阿蒙,是條值得它託付的翻身鹹魚,還沒有因為吸收器魂能增強無常地氣就把自己吸掉,石中劍的心思開始有些活動。這點首先就表現在它刺出的時候速度更快,劍氣也更鋒銳了。而在猶豫了一路之後,見到面前的紅蓮塔,它終於開口了。
&ldo;汝之劍法施的不對。&rdo;
啥?
蘇青竹剛剛一劍刺穿一隻古藤妖的胸膛,突然聽到聲音,被嚇了一跳,結果險些讓那古藤妖胸口噴出的汁液噴一臉。身周綻出的無常地氣迅速吞掉碧色汁液,蘇青竹也凝起精神,向著那虛空中傳來的聲音反問道:&ldo;你說什麼?&rdo;
她自是聽出這個聲音與之前三岔路口時的並不一樣。那個聲音可能是來自虛空的系統提示,而這個嗡嗡的金屬音,卻好像是她天天用來斬妖除魔順便殺雞烤肉的石中劍。
唔,之前非攻給她出壞主意讓她吞噬石中劍的時候,這聲音也出來抗議了一下,她記得還是蠻清楚的。
&ldo;我乃劍,非槍,亦非刀也。&rdo;石中劍再次開口道,&ldo;劍者,短兵之祖,百兵之君也。汝之劍法,未及吾力之萬一,若反之,則可遇強敵而不敗也。&rdo;
蘇青竹有些羞愧。她聽出石中劍的意思,因為她平常用劍的兩招幾乎除了各種刺,就是各種砍,的確是一點都沒把人家當劍使。石中劍倒也沒怎麼鄙視她,只是告訴她,可以利用紅蓮塔外圍的這些怪物來練習劍術。
劍都開口了,蘇青竹哪能不從?於是她又在紅蓮塔外面練了兩天劍法。雖說沒有什麼超凡入聖的劍術秘籍,但畢竟指導者是劍本身,蘇青竹的劍術還是比之前強了很多。
大家都是成熟的修士,練個劍還是很容易的,只苦了這塔周圍的蔓藤妖和烏鴉妖怪,被追著殺,重新整理了再殺,最後殺到那些傢伙都不在塔附近重新整理了,統統轉移去了不知什麼地方。石中劍要求她不用刃鋒,不用內力,還要控制肉體外力,僅僅以劍術技巧弄碎石塊,於是那些跑不快的石頭妖怪們倒了黴,被當成靶子追著砍,足足受苦受難了兩日兩夜,石中劍終於勉強滿意,同意蘇青竹進塔。
被蹂躪的怪們都跑沒影了。紅蓮塔前空蕩蕩的,冷硬的臺階呈現出一股詭異的暗紅色。蘇青竹叩響了門環,如意料之中的那樣,沒人應,於是蘇青竹逕自推開古銅色大門,向內走去。
紅蓮塔並不算高,一共也才五層而已。其中一層是個迷宮,細長的走廊層層疊疊,兩側掛滿了畫。有油畫,有水墨畫,還有鉛筆素描以及蠟筆圖。這些畫上大多是色彩鮮明模樣詭異的人頭像,偶爾出現如李白醉酒狂糙一般的墨色塗鴉,神經病臨摹一樣的蠟筆畫,總之整體給人的印象就是陰森森的。
畫裡很多是熟人,也有熟馬,熟兔子和其它等等。那雙頭白角馬早被蘇青竹忘了八百輩子,此刻在畫裡見到才想起這麼個禍害。說實在的,那馬的怠懶無賴勁給人的印象太深了,以至於蘇青竹此刻在畫中見到了它的絕地傷殘版也能一眼認出‐‐雖然它殘得角都快掉下去了。
說這馬模樣殘,絕不是那什麼&ldo;昔日如花美少年,如今摳腳蠢大漢&rdo;的時間與殺豬刀邏輯論。暫不提它本來也絕非什麼美少馬,這廝模樣大變的原因卻是,疾病。
昔日花果山裡蹦出來的石頭猴子第一次上天時有幸得玉帝封了個職位,叫弼馬溫。雙頭白角馬沒那好運氣上天,更得不到官職,唯一能得到的只是那後面兩個字,馬瘟。
沒錯,它染瘟疫了,在油畫中可有清楚看到它身上的潰爛和血斑。它身周圍著一群灰黑色的禿鷲,似乎正在等待著這匹馬徹底腐爛死亡。
蘇青竹微微皺眉。她對這馬的印象談不上好,但也絕對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