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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她緊握著的雙手，系統君在心裡無奈地嘆了口氣。

這姑娘逃過了金錢名利，終究竟逃不過一個&ldo;情&rdo;字。

第四十章

&ldo;我只能說，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命運。&rdo;

姜眠的手越握越緊，最後還是鬆開了，有些無力地耷在膝上。

&ldo;我想在這幾日將那塊石碑挖出。你會幫我嗎？&rdo;

系統君搖了搖頭。&ldo;我不能幫你，最多隻能在你性命危急關頭救你一命。&rdo;

&ldo;這樣……那我自己來吧。&rdo;

可不只能自己來了嗎？以前有九九，謝懷玉……還有歸楫可以幫她。現在，她只有自己了。

&ldo;你不會武，而白馬寺的僧人多少有些功力。&rdo;後面的話系統君沒說完，但姜眠也能明白。

確實，挖出石碑重新刻字，又要仿造出年代感，簡直難上加難。

&ldo;讓我再想想吧。&rdo;

系統君點頭。

他走後，青衣才揉了眼，緩緩醒來。她喃喃自語道：&ldo;我怎麼睡著了？&rdo;

&ldo;馬上就到了。回去早些休息吧。&rdo;姜眠拂開簾子。此時正是晚上最熱鬧的時候，街上多的是人。

一個多月前，她還和那人在這街上一同遊玩過，而此時卻是相對無言。

姜眠突然有些想喝酒。酒是個好東西，可以一醉解千愁。可是她不想醉，醉了就看不清那人的臉了吧。

她自嘲一笑，自己此時又在這矯情什麼呢

姜眠回了房間後，卻遲遲未睡下。她開啟抽屜，取出了謝懷舟送來的兩幅畫。

其中一副畫的是姜逐源和婉娘，背景卻不是她和謝懷舟當初見到的那個場景，而是這兩人立在船頭，姜逐源正在給婉娘簪花。

是他虛構出來的吧。姜眠突然有些想笑，這人倒是浪漫。

眼尾略略掃過，才捕捉到船尾有一隻藍色蝴蝶。微扇翅膀，和船木相貼。

姜眠收畫的手有些許顫抖。太遲了，一切都太遲了。這個傻瓜。

這時，有人從身後輕輕抱住了她。

&ldo;對不起。&rdo;

&ldo;該說對不起的是我。&rdo;姜眠有些驚喜地轉過了身去，對上了一雙精緻的眸。&ldo;九九，你好了嗎？&rdo;

&ldo;嗯。你是不是要做什麼事，我替你去做。&rdo;

&ldo;不用啦。&rdo;姜眠拉著她在床頭坐下。&ldo;我們許久沒好好說話了，你陪我聊聊天吧。&rdo;

九九沉默了片刻，才道：&ldo;其實，我還未好。那人總會時不時的出現……所以我想趁著自己清醒的時候，為你再做些事。&rdo;

&ldo;沒關係的，我們是朋友啊，不必說道歉的話。&rdo;

&ldo;可是姜眠，若我告訴你當初我到你身邊，只是為了取你的心頭血，來救我父皇的命，你會不會恨我？&rdo;

&ldo;我的心頭血&rdo;

九九不敢看她。&ldo;當時我們狐族的國師卜了卦，算出九天玄女歷劫於江都，雖是肉體凡胎，其心頭血卻可救命。&rdo;

&ldo;所以第一次見面時你便要取我的命……&rdo;

九九搖頭。&ldo;不。我那時不知你便是九天玄女。&rdo;

姜眠不說話。她好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