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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這丫頭……&rdo;他似是輕笑了一聲，姜眠細細一看卻又似乎沒有。後面的話他卻是不說了。

姜眠不知道也怎麼接話，因而也不開口了。

&ldo;這糖蒸酥酪你拿去吃吧。&rdo;

&ldo;奴婢不敢。&rdo;姜眠惶恐道。

那盤糖蒸酥酪他一口也未動過。

&ldo;你腹中空鳴了這般久，還要繼續餓著嗎？&rdo;

這話一落，姜眠的臉刷得紅了個遍。他竟是聽見了。

&ldo;讓你吃，你便吃。&rdo;

見他神色平靜，姜眠也確實餓極了，才大著膽子捏起了一塊。

&ldo;這一盤你都端走吧。我不愛吃甜食。&rdo;

他這般說了，姜眠也不好再拒絕，說了一句&ldo;謝殿下&rdo;後，兩手端著盤子站到一邊。

今日的顧知淮倒是脾氣挺好，還會體貼下人，和之前見到的那般陰鷙暴躁的性格完全不一樣。

&ldo;那奴婢便鬥膽站著陪殿下一起吃吧。&rdo;

&ldo;你要坐下也可以。&rdo;

他這句話聽不出來情緒，姜眠立時屈膝。&ldo;奴婢不敢。&rdo;

顧知淮卻一直沒讓她起身，姜眠半屈著膝，整個人開始微微發顫。

過了許久，久到姜眠額上都滲出了汗來，顧知淮的聲音才再次在她的耳邊響起。&ldo;你出去吧。&rdo;

姜眠的兩隻腳發酸，走一步還打著顫，那糖蒸酥酪她也不敢帶了，放回桌上後，說了一句&ldo;奴婢告退&rdo;，便步履飛快地消失在了門口。

她走出了好遠，直到看不見那院落的影子了才停下。

她在怕他。這個認知讓姜眠更感到害怕。

她一直在努力靠近他。有愛也罷有恨也罷，但是人怎麼會對自己喜歡的人生出畏懼。

原來不一樣的不止是他，連自己的心境都發生了變化。

角落種了一片竹，旁邊落下了一顆光滑的石子，姜眠踢著那石子走了一路，最後一腳將它踢進了湖裡。

那漣漪一圈接一圈盪開，便如同她此時的心情。

很亂，找不到方向。她想找個人說說話，卻發現她在這邊連一個朋友都沒有。

姜眠在湖邊的石凳上坐了一會，腦中走馬觀花般閃過的是她和謝懷舟之間的回憶。

望著飄在湖面上的片片白色花瓣，姜眠突然有點想喝梨花釀了。但此時早已經過了梨花開放的季節。

不過荷花釀應當也不錯。謝懷舟曾跟她提過梨花釀的製作方法，雖只粗略幾句，她還是可以嘗試著做做看。

第二天天未亮，姜眠便去竹林收集露水了。但不是所有竹葉上都會有露水殘留，因而姜眠忙活了大半天也只接了幾滴露水。

再過一會，天便要亮了，她該去顧知淮那邊伺候了。

顧知淮換衣不便，平時都是小廝幫忙的，他不太喜歡丫鬟近身。所以姜眠需要幹的事也算不上多，比之前當粗使丫頭時清閒了許多。

廚子天未亮時便開始做早膳，做完了由姜眠去廚房裡端來，黃姑姑則在門外等她。黃姑姑在慢慢將事情交由姜眠來做，等姜眠上手了她便不會再處處照看著了。

&ldo;昨日殿下為何留你？&rdo;

黃姑姑沒有回頭，似只是隨口一問。

姜眠斟酌著回答道：&ldo;奴婢在旁站了一會，殿下便讓奴婢退下了。&rdo;

&ldo;殿下對你倒似乎有一兩分看重。&rdo;

&ldo;奴婢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