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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絕對是最安靜的。您隔壁的姑娘就這兩天來的,安靜的很。&rdo;
姜眠得到了滿意的答案,終於肯放過了小二。見小二端著茶壺下了樓,她才有些尷尬地走到了歸楫身邊。
一看,這人滿臉笑意,哪裡有半點被嚇到的意思。
姜眠突然回過了味來。&ldo;你在笑我?&rdo;
&ldo;不敢不敢。&rdo;嘴上雖這般說,他眼底的笑意卻如夜幕的煙花般愈發璀璨。
姜眠假意&ldo;哼&rdo;了一聲,大步上前推開了門。
&ldo;我們……&rdo;
歸楫關上門,對她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姜眠點點頭,明白過來。隔牆有耳。
她不禁有些羞愧,自己做事這般不細緻,多虧有歸楫在一旁顧著。
屋內沒有紙硯,姜眠倒了水在杯裡,用手指蘸了在桌面上寫了幾個字。
&ldo;然後?&rdo;
歸楫也蘸了水,寫下了&ldo;靜待時機&rdo;四個字。
兩人坐了許久,姜眠有些發困。穿書後,她養成了良好的作息習慣,平常這個時候差不多已經睡下了。
這家客棧關得遲,已過戌時,樓下的人聲卻仍舊沒有消停。店裡住了不少江湖兒女,大晚上在下面喝酒划拳,竟也沒人去管。
&ldo;先睡一會吧。時候到了再叫你。&rdo;
姜眠的眼皮開始打架,卻還是堅決地搖了搖頭。
明明這只是她的事,歸楫這般幫她已然是出於情分,哪有自己去睡,讓歸楫守著的道理。
&ldo;你去。我守。&rdo;
她在桌上寫下了這兩句話。
&ldo;你守不住。也罷,再等一會。&rdo;
姜眠不明白,自己怎麼就守不住了。但見歸楫凝了神似乎在聽什麼,才明白過來。歸楫是有武功的,耳力應當比常人靈敏些。
&ldo;出門了。&rdo;他突然龍飛鳳舞地寫下一行字,同時嘴裡嚷著&ldo;你這個臭婆娘,我已經忍你很久了&rdo;。
姜眠一愣,才反應過來,即時入戲。&ldo;你能耐了?敢對你姑奶奶罵罵咧咧的?&rdo;
兩人嘴裡罵罵叨叨著,歸楫講話的同時倒退著往門口而去,最後自己飛出了門,摔在地上。
在外人看來,倒似被裡面的人踹出來的一般。
姜眠一把上前抓住他的衣領,搖來晃去,又作了勢要撓他,餘光卻偷偷注意著周圍的目光。
一旁的門正開著,踏出門的姑娘頗有些詫異地看著這場鬧劇。
這姑娘長相普通,完全不似陳三寸口中所言。
且姜眠偷偷觀察了她因驚訝而輕輕捂著唇的左手的手背,一片光潔,哪有什麼硃砂痣。
&ldo;別在外面丟人現眼,給老孃滾進去。&rdo;姜眠扯了歸楫的耳朵,拉著他進了門,歸楫也極其配合地裝出一副齜牙咧嘴的狼狽模樣。
&ldo;砰&rdo;一聲關上門後,姜眠有些失望地對歸楫搖了搖頭。
&ldo;無事,再探便是。&rdo;雖然知道了隔壁的姑娘不是他們要找之人,歸楫行事卻仍舊謹慎,在桌上寫了這句話安慰她。
&ldo;這客棧統共不過三層樓,一樓又不住人。你先睡一會,我去屋頂看看那人有沒有出現。&rdo;說完,便轉身向著臨河大敞著的木窗而去。
&ldo;我跟你一起。&rdo;姜眠拉住了他的半片衣角。
兩人對視了片刻,最終還是歸楫妥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