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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冷的月光穿透窗戶,趴在地板上的女人抬起亂發下森寒的面孔,手機通訊錄上已沒有電話可打。&ldo;為什麼?他們都聽不出來我快死了嗎?我是真的要去死啊!&rdo;一句低喃從她的喉嚨裡發出來,嗓子像被咬過一樣,連聲音都是深深地傷痛著。
當周于謙花錢僱來的人---李月琴的同窗好友趕到時,李月琴立刻被這樣一個&ldo;好友&rdo;感動得涕泗縱橫,一整晚她都向她的好友表明她想自殺的決心:&ldo;我是真的不想活了,你今天晚來一步,也許我就……周于謙真不是人,他竟然說如果我死了,他給我立碑。噢,你知道的,我以前想吃上海的小籠包,他就坐飛機給我買,買回來已經涼了,我說不吃,想吃蛋撻,他又跑去澳門,以前他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你看他現在,外面有了女人,我罵他幾句都不行,我真的不想活了,真的……!&rdo;
到了下半夜,她的&ldo;好友&rdo;終於忍不下去了,冷冷地撂了句話便拂袖而去:&ldo;你還記得以前周于謙對你多好就對了,你當初是怎麼對他的?李月琴,你都三十幾歲還是沒長進----任性,驕傲,自私,周于謙是你老公,不是匍匐在你面前親吻你腳趾頭的奴隸,你要知道你們是在一起過生活,不是玩公主遊戲,聽了你幾年抱怨,我都受不了,更何況他!你好自為之吧,周于謙到現在沒跟你離婚已經算是仁慈的了!&rdo;
&ldo;好友&rdo;出門便撥了周于謙的手機,沒接通,撥給他的秘書:&ldo;轉告周于謙,他老婆死不了,那十萬塊明天不用匯了!&rdo;掛完電話,她望著同一輪圓月,心底一片清明,雖然她需要錢,卻覺得自己做對了……
周于謙還是把那十萬塊匯出去了,隨後因公務去了西雅圖。謝家逸在四年後又一次走進南嶺別墅,而這次卻是以客人身份登堂入室,保鏢在他進門時都低了半個頭,謝家逸面無表情地找到來茴,以同學的身份邀她吃飯敘舊。
國貿大樓是a城最高建築,共七十五層,坐在頂樓的旋轉餐廳,如漂浮在雲端睥睨眾生,nu上隨意一道菜式都夠普通階層吃上十天半個月。在這裡吃飯,付帳都是用金卡,因為沒人會拿出一沓鈔票,張張地點清,而引來服務生的側目。如果你沒卡沒錢,服務生會禮貌的告訴你:&ldo;您請出門左轉,那一邊才是觀景臺!&rdo;瞧,人家多有素質,絕不會讓你下不來臺。
分別四年後,來茴和謝家逸再不是隻吃得起肯德基的窮學生,來茴雖是情婦,卻也不同於被小家子氣的臺灣人、香港人包的二奶,周于謙在全國也是有名的企業家,專寵情婦怎麼講也是上得了檯面的。謝家逸更不必說,留過洋,鍍過金,年薪上百萬,還有部份穩賺的投資。他們都是窮過來的人,並不見得非要像個暴發戶似的一擲千金,但謝家逸仍是吞不下那口氣,總覺得今非昔比,來茴又是見過場面的人,去那些要排隊的飯館終歸是掉價,儘管他在國外吃西餐都吃得想吐,盡他想吃火鍋想得吞口水,還是來了這裡,面子嘛,怎麼著都得顧上!
優雅的情調,奢侈的排場,舊情人卻相顧無言,來茴本是不想赴約的,只因為謝家逸說了句:&ldo;在a城的老同學都聚過了,只剩你一下,不賞臉就太不給我面子了!&rdo;他明白地表示,只是約老同學吃頓飯,決無二心。他這樣一說,來茴倒不好推卻了,再託辭拒絕就好像是她有&ldo;二心&rdo;了。
謝家逸看著低頭吃點心的來茴,清了清嗓子:&ldo;咳……芸姨還好嗎?&rdo;
來茴抬頭,嘴裡咬著匙羹,&ldo;哦&he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