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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睛深邃,眸色淺淡,鼻樑骨挺直,肌膚雪白,被晚宴輝煌燈光一照耀,就像是歐洲宮廷壁畫裡走出的人物。
我早聽說他的生母是愛爾蘭國寶級的女演員,一張臉幾乎達到美學極致,他當然也繼承了母親的好相貌,拋下對他的所有成見,只以一個純gay的身份來看,他的確是萬裡挑一、可遇不可求的配偶,輸給他我委實不冤。
宋懿對裴楨滾燙的目光似有所覺,轉過頭來,極有風度地對裴楨遙遙舉杯,嘴角抿著一抹淺笑。裴楨也執著高腳杯回敬,電光火石間,眉目傳情。也就幾秒後,宋懿回頭,照舊和那群油頭粉面的富商官僚閒聊,但是那剎那間的濃情蜜意彷彿滾油,劈頭蓋臉的澆在我身上。
我決不是嫉妒宋懿,我只是不甘心,如鯁在喉,總覺著有天大的冤屈需要申訴。為什麼我陪他經歷波折磨難,傾盡所有,到頭來卻死得孤獨悽慘,而他,只需扔出一丁點虛情假意,我就像狗一樣含著,心甘情願為他效忠一輩子,利用價值耗盡後,便將我一腳踢開,當他有自己的心上人時,卻又能得償所願。
宋懿的確優秀,無論家世背景還是學識能力都是翹楚,不過以裴楨的詭譎手段和精湛演技是絕對能牽絆住宋懿一生一世,然後他們天造地設的一對,恩愛到白頭。
但是,不該是這樣!不是說善惡終有報,天道好輪迴?
憑什麼他永遠順風順水,步步高昇,我卻還要眼睜睜看著他把名譽美人都收歸囊中,百年之後,華枝春滿,天心月圓?
☆、第 4 章
半夜宴會結束,裴楨倒在林肯後座上,眼睛愣愣地看著車窗外,閃爍的霓虹燈光像水流一樣從他臉頰滑過。
有一瞬間我彷彿感覺,他蛻去全副武裝,露出了少許脆弱和落寞。
神情呆滯地癱了幾分鐘後,他扯了扯襯衫領口,深吸一口氣,拿出手機。我看到聯絡人那欄是我的名字,他手指停頓了幾秒,還是按了下去。
&ldo;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rdo;他一把將手機仍在後座上,手機摔在真皮座椅彈了數下,發出幾聲悶響。
司機小柯聽到後座的動靜,小心問了句&ldo;裴先生,沒事吧?&rdo;
裴楨臉上情緒一下收斂個乾乾淨淨,還淺淺笑了笑&ldo;沒事,專心開車。&rdo;
我注意到這並不是去往蘭斷居的路線,心裡稍微鬆了一口氣,我希望他永遠都不要想起那裡。
車在一棟氣派的花園洋房前停了下來。
裴楨對待除我之外的情人還真是出手闊綽、慷慨大方。
周遭環境不錯,環繞著有大片大片的法國梧桐,地面密密麻麻地鋪著圓潤的鵝卵石,式樣古樸的鐵藝圍欄旁,還立了一排水杉,距離中央商務區不遠,卻靜謐清幽,一看就是寸土寸金的地段。
自動感應門向兩邊退開,車子平穩駛了進去,時至半夜,宅子裡卻燈火通明,一定有人在苦等。
果不其然,裴楨還沒起身,就有人飛奔過來給他拉開車門。
莫小白嘰拉著棉拖鞋,穿著淺藍色的睡衣、短褲站在外面,小臉白中透著淡淡的粉,還掛著少年稚氣的笑,左頰上有個淺淺的酒窩,看起來盛了蜜似的甜。
一雙大大的圓眼睛,水水靈靈,亮晶晶的,帶著點剛睡醒的惺忪。
我在世時,莫小白算是他眾多相好中在我面前中出場率最高的一個,他每一次出現,總能奪走我生命中的至寶,先是裴楨,再是三個好兄弟,最後是我在&ldo;池西&rdo;的實權。
現在恩怨已死,我還真是好奇,他有沒有名正言順地坐上&ldo;池西&rdo;副總的位置。他現在也就二十出頭,如果能夠有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