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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昊伸手，要主動接過林嘉許的行李箱：「車就在外面，先送你們去吃飯還是直接先回家？」

林嘉許說：「我想休息。」

「行。」衛昊開車送他回去，在車上把食品袋子遞給林嘉許，他原本不想接，但看邱陽乖乖地喝手裡的牛奶，拿過袋子翻開一看，取出一包點心送進邱陽面前：「先吃點東西墊墊胃。」

邱陽接了：「老師也吃點嘛。」

經歷太多事，林嘉許還未從情緒的低谷走出，實在沒胃口。他其實是餓的，這陣子時常低血糖，儘管如此，依然食難下嚥，經常吃不到一半就吐得剩下胃液。

他精神處於高度的緊繃狀態，不忍心拂邱陽好意，陪邱陽慢慢吃了一點東西。

「老師，你不舒服嗎？」

邱陽乞丐當了那麼多年，察言觀色的本領學了不少。他說：要不要先送你去醫院看看？」

\&ot;不礙事，我回去睡一覺就恢復。\&ot;

說是如此，林嘉許臉色一直不佳，中間幾次差點吐了。

衛昊頻頻透過後視鏡看他們的情況，手在方向盤打了個轉，默默的把車往另外的方向開。

林嘉許發現路線不對，質問衛昊去哪裡。

「先送你到醫院做個檢查，我認識熟人，不用排隊，很快就檢查完的。」

「我不去，」林嘉許幾乎是用質問的語氣說話，「放我下車。」

邱陽看看前面的人再看看旁邊的老師，束手無策，他最不會勸架，開口就是乾巴巴的，沒有氣勢的：「大家都別吵了。」

林嘉許臉色越來越差，嘴唇發白，眉頭皺緊，一副不願意多說的姿態。

邱陽擔心：「老師，你的身體不舒服嗎？我們就去醫院給醫生看看吧。」

「我想回去睡覺。」林嘉許有氣無力，先是虛弱地向後靠，緊接著整個身軀躬起，手放在肚子前捂著，忍耐疼痛侵襲。

「衛昊哥，」邱陽摸到林嘉許一頭冷汗，語無倫次的催促，「快去醫院吧，老師看起來很難受，他捂著肚子不鬆手。」

衛昊手一緊，加足油門，差點沒在公路上衝起來。剛到醫院，衛昊就把幾乎失去意識的林嘉許往急診部門送。

聯絡的醫師來的及時，衛昊手續都沒來得及辦理，守在外面先等醫生做檢查。

邱陽緊張的想給秦現打電話，醫生出來後告訴他們林嘉許的症狀是急性闌尾炎，需要馬上進行手術治療。

衛昊說好，他吩咐邱陽在手術室外坐著等，也讓他不用過於擔心，交代完自己才轉去辦理住院手續。

手術結束後林嘉許沒能立即清醒，醫生進行了全身的麻醉，需要藥效過之後人才能醒過來。衛昊訂了醫院最好的病房套間，跟邱陽坐在床兩頭等了十來分鐘，衛昊問他要不要回公寓。

邱陽打算留在醫院，等秦現離開公司再走。

「他對我的態度你也看到了，」衛昊嘆氣，「我不奢望能跟他多說幾句話，也就指望你平時多和他聊聊天轉移他的注意力，讓他情緒逐漸穩定恢復。」

邱陽答應衛昊，中途衛昊有事出去接了個電話。他給秦現發資訊，告訴對方自己在醫院照看老師，秦現讓他放寬心，還說等下午他會來醫院接他回家。

中間林嘉許醒了一次，十分鐘左右，要邱陽陪他一會兒，不說話，就是手鬆松的抓著邱陽的手指，直到重新睡過去。

衛昊帶了幾件適合林嘉許的衣服過來，邱陽臨走時，衛昊說：「如果他知道我訂的這間套房一定不樂意，甚至要求換到幾個人一起住的病房，他現在情緒不穩，需要安靜的環境。好弟弟，他要是問起，你就說是你訂的房行嗎？」

「嗯，但是我沒有那麼多錢，我、我就說是現哥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