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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霽閉上了眼睛。他的手指憑空去抓黎敘外套的下擺，像溺水的人攥住救命稻糙一樣用力，只要隨便換個環境，任誰都可以看出他全身都在劇烈地發抖。

溫熱的觸感如蜻蜓點水般擦過臉頰，一觸即逝。

扳著喬霽下頜的手指稍稍上移，變成輕輕掐了一把他的臉。

黎敘把他鬆開，回頭笑道：&ldo;還是算了，我罰酒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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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反應不一，緹靈是明顯的大失所望，夢璃嫣然和醉雨聽禪則是取笑之餘也表示理解：&ldo;我們懂的，親一個男的實在心理挑戰太大了，難怪你要猶豫那麼久！夢璃這招太損了！&rdo;

黎敘只是笑，也不解釋，等坐回沙發，乾乾脆脆倒了三杯酒，痛痛快快地全部飲盡了。

喬霽靠在牆上，漫無目的地擺弄著手機，藉此掩飾自己的失神。緹靈賴在他身邊，嘟著嘴嘀咕：&ldo;……怎麼這都沒親啊……&rdo;

喬霽滑動螢幕的指尖頓了頓。好像所有人都覺得黎敘是沒能親下去。

以至於他也開始覺得，那一觸即分的柔軟溫熱，大概只是……他入戲太深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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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不知不覺到了快十點，ktv的服務生都來提醒他們快到時間了，要不要考慮加時。大夥一合計，他們玩也玩得盡興了，酒也罰過一輪，每個人臉上都帶著點兒微醺，還是早早回酒店洗洗睡了，想玩的話明天可以再繼續。

喬霽這次喝得不多，倒不至於醉，只是頭有點暈，於是打算先去ktv的衛生間洗把臉清醒一下。

用冷水洗淨了臉，喬霽再把濕漉漉的劉海兒擼上去一些，果然覺得清慡多了。只不過他剛走出衛生間一拐彎，就看見a蝶正抱臂靠在牆邊，聽到腳步聲便抬頭看過來，像是故意在這裡等他。

喬霽被她嚇了一跳。儘管a蝶在&ldo;小酒窩&rdo;之後、給人的感覺就完全變了，整個遊戲過程的存在感裡都相當稀薄，喬霽卻怎麼也忘不了那時候、她乾脆犀利到直指人心的一句話，這會兒也是忐忑了一瞬，才問：&ldo;有事嗎？&rdo;

a蝶把抱著的手臂放下，笑了一下：&ldo;來跟你道個歉。&rdo;

喬霽感覺這簡直比對方一上來就說讓他從黎敘身邊滾開、還要更讓他驚嚇，他連忙搖手，說：&ldo;不用道歉啊，你又沒做錯什麼……&rdo;

a蝶說：&ldo;我也覺得我沒做錯什麼。&rdo;

喬霽：&ldo;……&rdo;

他是沒說話，不過如果此刻他的內心活動能夠具現化的話，大概會從他的腦袋邊兒飄出來一個&ldo;？&rdo;的大大問號。

a蝶說完，自己也笑了：&ldo;我是覺得，既然沒有定論、也沒有標上所屬權的東西，如果我感興趣，那麼我靠我自己的能力去爭去搶，我都沒做錯。&rdo;

喬霽竟然覺得她說得非常有道理：&ldo;那你就更不需要道歉了……&rdo;

&ldo;不，這次是我想當然了。&rdo;a蝶打斷他，笑著說，&ldo;我只以為你沒給他打標記就不算，沒想到，他已經自己給自己蓋了個嚴嚴實實的戳。我無意介入你們之間，所以，抱歉。&rdo;

&ldo;沒什麼。&rdo;喬霽搔了搔臉頰，笑得有點不知所措，&ldo;哪就算……蓋戳了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