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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看行，吳老師，別對孩子這麼趕盡殺絕嘛。&rdo;

&ldo;蔡老師。&rdo;幾個學生乖巧點頭。

來人是隔壁班主任，原名蔡居禮，不到三十的年紀，臉上還散發著屬於年輕人的朝氣和活力，雖然和吳女士年齡上差不了多少，但是在行為處事上，總帶著一股子&ldo;放你們一馬&rdo;的意思，所以和學生混得開。

&ldo;蔡老師，這個實在是&rdo;吳女士侷促不安地整了整裙子，臉上微紅，再想反駁氣勢上已經弱下去了。

凌菲菲趁機助攻：&ldo;我們一定能做好。&rdo;

蔡居禮兩根長胳膊彎曲搭在吳女士的椅子上，在她耳邊開始輕輕哼唱：&ldo;分手時，內疚的你一轉臉，為日後不想再有什麼牽連，當我工作睡覺禱告娛樂&rdo;

唱腔一起，吳女士的激靈從腳底板兒竄到頭腦殼，連忙站起來，端起水來壓驚。

&ldo;好聽麼?&rdo;蔡居禮推著眼鏡，鎖定滿臉通紅的吳女士。

秦歌很想笑，蔡老師撩妹也是騷得一批。

吳女士點頭，表示排舞主導權全權交由蔡老師拿捏。

回來的時候，早自習剛剛結束，秦歌在王野來交作業的時候，給他講了辦公室趣聞，王野拍著大腿，給蔡老師豎大拇指：&ldo;你沒聽說，基本上整個年級未婚女老師都盯著這盤兒菜呢!&rdo;

&ldo;人長得帥，又會唱歌兒，我要是個女的我也追他。&rdo;王野翻著課本兒，給秦歌對答案，秦歌看著王野的側臉小聲說：&ldo;我也會唱。&rdo;

&ldo;你看看這題成嗎，我用輔助線做的。&rdo;王野略過那句話繼續問。

秦歌挺欣慰的，王野現在總能全身心的投入學習，尤其是數學，現在秦歌基本上已經從王野交上來的習題答案上，畫不出一個圈兒了。

&ldo;可以，是最簡單的方法。&rdo;秦歌點頭。

兩個人探討習題的時候，正月只是默默趴在桌面上，安靜的像一隻生病的兔子。盧漢天時不時給小兔子送來溫暖，小兔子蔫了的耳朵，始終立不起來。

&ldo;抱歉。&rdo;正月的橡皮滾到側面女生的桌子底下，對方眼睛掃了掃，把屁股一挪，凳子腿兒又把橡皮踢得老遠。

正月下了座位，追著橡皮跑，一追就到了盧漢天桌子底下。

&ldo;我幫你。&rdo;盧漢天彎腰，糙手捱到正月手背上那一截光滑的面板，刺得收回手，攤開掌心，笑中帶慌，&ldo;給你。&rdo;

正月盯著盧漢天看，倒把盧漢天盯了個大紅臉：&ldo;你我臉上有東西?&rdo;

正月點頭，比劃自己的臉給盧漢天提示，盧漢天沒有映象的概念，之前說話又不知道正月說得是自己還是她，看見正月往自己臉上比劃，盧漢天鬼使神差伸出手，大手掌包裹住正月的臉，沉沉一聲：&ldo;哪兒呢?&rdo;

正月眼睛瞪大，一把抓開盧漢天的手，跑回座位，橡皮還在盧漢天桌子上，正月也沒拿。

秦歌透過王野的後脖子，把剛才的事看了個清楚，看著跑回來的正月滿臉驚恐，心裡頭搖頭。

&ldo;嗯?正月，你咋了?&rdo;王野察覺後面的人虎虎生風，回頭發現一張驚慌無措的臉。

再次被男生觸碰的面板，讓正月胃裡不舒服。

秦歌把王野拽到自己左邊兒，輕聲問正月：&ldo;要不要去醫務室?&rdo;

正月掩飾不住自己的情緒，極力搖頭。

那邊兒反應過來的盧漢天已經拿頭撞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