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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歌原本低著頭聽這幾個人來回迂迴，王野的話引著秦歌腦袋往上抬。

買子公司的股份?

還兩千萬?

瘋了吧?

除了羅家之外的兩位董事已經笑得合不上嘴了，眯著眼在夾肉裡憋褶子。

投票的結果把羅家壓得死死的。

秦歌都有點兒看不下去，羅家現在總部捏著的籌碼有點瓤。

是不是該跳槽了?

散了會，王野把人堵到廁所裡了。

&ldo;王董，去你辦公室看看?&rdo;

&ldo;我公司還有業務，暫時不去了，秦狗晚上有空麼?&rdo;

秦歌不知道為什麼王董總是喜歡在廁所裡談話：&ldo;晚上沒安排。&rdo;

&ldo;我請你吃飯。&rdo;王野扯著秦歌的胳膊把人往外拖，秦歌挺不矜持就答應了。

夏天晚上除了熱就是潮，刮在臉上能把人黏在帶水兒的空氣裡。

兩個人都不講究，隨便下了個路邊館子。

王野把西裝一扔，點了兩份寬面和一盤豬蹄。

秦歌下不去嘴，想等著王董先吃。

王野也傻盯著秦歌，不動筷子。

&ldo;王董，光看不飽啊。&rdo;

&ldo;你不一樣了。&rdo;王野突然撬開了一個頗為驚悚的開頭。

秦歌摸不準就問：&ldo;哪兒不一樣了?&rdo;

&ldo;你不夠愛我。&rdo;王野徒手拿起豬蹄，往秦歌臉上遞，秦歌忍著沒歪頭，把嘴張開用門牙勉強摳了一口。

王野腦袋耷拉著：&ldo;你以前都會直接說你不愛吃。&rdo;

秦歌無奈：&ldo;那我不愛吃。&rdo;

王野又嘆氣：&ldo;你以前也不會聽我擺布。&rdo;

秦歌默默吸麵條，拒絕再和王董說任何一倒胃口的句話。

王野盯著秦歌的嘴角的油花咂吧嘴。

夏天炒店門口嘩啦啦都是油煙，王野聞著菸癮上來了，摸出一根在指谷間點著。

秦歌拿餐巾紙抹嘴，瞥見對方憂鬱的眉頭，暗自琢磨還挺有男人味兒。

對方察覺，也遞過來一根。

秦歌推辭：&ldo;我不抽。&rdo;

&ldo;怎麼了?這好煙。&rdo;

秦歌還是搖頭：&ldo;我肺不大行，老咳嗽，就戒了。&rdo;

&ldo;什麼時候的事兒。&rdo;王野抿著嘴，把菸灰磕掉。

&ldo;高中不會，到了大學學會就戒了。&rdo;

王野默默把煙掐了，說了句知道。

難怪。

秦歌心裡的事兒多著呢，王野想知道，以前他有多難為自己。

兩個人草草吃了，肩膀碰著肩膀在馬路上走。

秦歌有種實實在在談戀愛的感覺，感覺有點兒怪，自己這算什麼?

&ldo;王董，&rdo;秦歌想熱熱場子，&ldo;咱們以前是同學?&rdo;

&ldo;嗯。&rdo;

&ldo;關係還行吧。&rdo;

&ldo;非常好。&rdo;

&ldo;哦。&rdo;秦歌嘴上瞎說，腦子裡還想著公司明天的安排，也不知道嘴裡又說了什麼，手指頭就被王董攥手心兒裡了。

&ldo;王董?&rdo;

&ldo;叫王野。&rdo;

&ldo;你是不是渣過我&rdo;這句話秦歌沒敢說，就目前王董誠懇的道歉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