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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麼快就完事兒了?&rdo;王野站起身子，發現不是在阿強的理髮店，而是一個寒風凌冽的高臺，準確說，是個樓頂。

周圍黑黢黢的，只有白得發亮的秦歌。

&ldo;你怎麼到這兒來了?&rdo;王野往前走，想拽住秦歌，覺得他站得位置有點兒危險。

&ldo;生日，開心嗎?&rdo;秦歌臉上難得輕鬆笑一次，王野覺得挺好看的。

但反應過來的王野開始撓頭：&ldo;生日?我沒過生日啊，還不到呢!&rdo;王野還在往前走，心裡頭有點兒著急，怕拽不住人。

更怕這輩子就拽不住了。

秦歌的頭髮被微風拉直，偏向一邊，蓋住一隻眼睛。

王野越走越快，但是距離秦歌原來越遠，情急之下喊出聲：&ldo;秦狗!你過來!&rdo;

秦歌就像聽不懂他說什麼，還是問：&ldo;生日，開心嗎?&rdo;

王野心裡頭猛然有種感覺，要是回答開心，秦歌就沒了。

天台上風很冷，天上沒有星星也沒有月亮，甚至連燈光都沒有，發光的只有秦歌，和被風吹鼓的襯衫。

王野才發現，秦歌好像長得成熟了一點，眼鏡摘了，皮鞋鋥亮，人很精神。

&ldo;我我不開心。&rdo;

一句話很奏效，秦歌皺起眉頭，自言自語：&ldo;怎麼會不開心呢?&rdo;

&ldo;你過來，我告訴你。&rdo;王野手心捏汗，說出的話裡也帶著顫。

秦歌鬼笑一把：&ldo;你又誆我。&rdo;

兩人的距離不過一米。

王野平視秦歌，有點兒激動：&ldo;你回來吧。&rdo;

秦歌給了王野一張滿臉哈白熱氣的臉，轉身回頭。

&ldo;秦歌!&rdo;王野猛地拽著秦歌的胳膊大叫。

&ldo;鬼叫什麼?!&rdo;

王野立馬感覺腦袋上捱了一下，清醒過來。

&ldo;你!別&rdo;王野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瞪著眼把秦歌打量一遍，&ldo;你你沒事啊?&rdo;

&ldo;我能有什麼事兒，頭髮剪完了，該回家了。&rdo;說著抬起胳膊給王野看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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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怎麼還出汗了，瞧把你熱的。&rdo;秦歌手指頭剛觸到王野的額頭，就被王野攥住，王野憋了一肚子話想說，又覺得矯情，就支吾，&ldo;做噩夢來著，那咱們回家。&rdo;

秦歌頭髮就是微微短了一截兒，王野再扭頭看啟仙爾的時候，猛地被自己唾沫嗆著了：&ldo;臥槽，這誰啊?&rdo;

啟仙爾還是低著頭，眼皮蓋了一半，一頭清爽碎短髮，王野分不清這是個男的還是女的。

於浩林湊後面趕上來：&ldo;這次算我請，下次秦歌請吃飯啊。&rdo;順手在秦歌腦袋上一劃拉，王野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人家摸完了，於是瞪著於浩林說，&ldo;以後少挨他。&rdo;

於浩林不屑：&ldo;憑啥?&rdo;

王野亢奮：&ldo;我的。&rdo;

於浩林繼續不屑：&ldo;你的啥?&rdo;

王野咬牙：&ldo;二狗子!&rdo;

秦歌照著王野的腦袋就是一腦瓜崩兒：&ldo;你丫胡說什麼呢?&rdo;

甚至連啟仙爾都沒繃住，笑破出來。

&ldo;我沒胡說!&rdo;王野挺生氣，於浩林笑也就罷了，秦歌不能笑，然後扯著秦歌肩膀往屋裡帶，扭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