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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野直接從臺階上跳下來。

下面的人看呆了。

倒不是怕王野，教學樓前廳的樓梯足足寬三高五，一個大活人就這麼脆生生的用肉腳掌撐地。

穩落。

&ldo;秦歌?!草!誰幹的?!給我站出來!&rdo;王野原來打算給秦歌揪出人來給秦歌出氣，但是覺得手底下濕漉漉一片。

王野摸著血了。

猛地聲音開始顫：&ldo;秦歌!秦歌!看著我，還撐嗎?我送你去醫院!&rdo;王野背上秦歌開始往外跑，但是一圈人並不打算放他走。

&ldo;想走?&rdo;

&ldo;要死人了!你們知不知道!&rdo;王野幾乎是喊出來的，秦歌白亮的胳膊就耷拉在王野胸前，背上的人軟塌塌往下滑，要是說秦歌現在死了，王野都信。

&ldo;郝美麗!管管你的人!&rdo;王野沖站在樓梯上還在朝下瞅的郝美麗喊。

郝美麗本來憋著那一巴掌的火，又看著秦歌腦後確實紅了一片，心裡發怵，面上還淡定擺手：&ldo;算了，別出人命。&rdo;

&ldo;不成，大嫂出來的時候說，得把王野這個小子給帶回去。&rdo;

郝美麗被王野鬧得又急又氣：&ldo;我說話不管用了嗎?今天不玩了，沒意思，我嫂子那裡我回去解釋，都給我滾回去!丟人現眼!&rdo;

王野背著秦歌往前趕：&ldo;秦歌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郝美麗我跟你沒完!&rdo;

一圈混混聽見王野的挑釁，就想殺個回馬槍，被郝美麗揪著耳朵教訓：&ldo;你聾了嗎。今天回去，聽見沒有!&rdo;

一群人漸漸走遠。

正月拽著王浩林從教室裡頭出來。

&ldo;先上車!&rdo;王浩林的車就停在教學樓底下。

秦歌一直處於昏迷狀態。

整個人陷入無盡的黑暗，但是能在明暗交界的地方聽見王野扯著嗓子在喊自己的名字。

‐‐

&ldo;你原諒了我了嗎?&rdo;

&ldo;你會永遠陪著我嗎?&rdo;

&ldo;你會怪我嗎?&rdo;

秦歌大腦開始從深淵處恢復呼吸，之後聽見模模糊糊的人聲，

&ldo;我原諒你。&rdo;

&ldo;我陪著你。&rdo;

&ldo;我不怪你。&rdo;

秦歌納悶，誰在說話?

仔細分辨，王野?他這叨叨什麼呢?

&ldo;你魔怔了?&rdo;秦歌出聲兒倒是把自己嚇了一跳，聲音含沙帶火兒，糙得一批。

王野激動得攥著秦歌的手：&ldo;大夫，他醒了!大夫!&rdo;

秦歌覺得辣耳朵，叫喚一聲：&ldo;別嚎了，腦子疼。&rdo;

王野哎哎答應，又樂得不知道怎麼辦好：&ldo;你可嚇死我了!&rdo;

大夫來了，把王野扯到一邊兒，口氣有點好笑：&ldo;小夥子入戲太深了，早給你說了人沒事兒，都是小傷，打了個鎮定，瞧把你嚇得。&rdo;

王浩林掛了電話，也抬起屁股問秦歌感覺如何，對面的正月也連忙端了杯水給秦歌。

&ldo;沒大事兒，他打我那下，我自己有數，就是外頭凍得時間太長了，嗓子不得勁。&rdo;秦歌慢吞吞喝了杯水，揉了把王野刺撓的寸斷，安慰他：&ldo;沒事兒，謝了。&rdo;

秦歌雖然當時人暈暈乎乎的，但是在王野背上還是把話都聽了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