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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喲!來了。&rdo;黃毛衝著王野伸手：&ldo;身份證。&rdo;

王野沒搭理他推開門進去，黃毛才聽見門框帶風兒傳出來一句：&ldo;老子十九了!&rdo;

&ldo;現在，正直我十九歲的青春，需要我們去奮鬥，學弟學妹們，堅持初心，才能取得最後的勝利!&rdo;

&ldo;啪啪啪啪&rdo;

校長推了推眼鏡，頗為慷慨激昂：&ldo;好啊!好啊!秦歌同學在今年的考試中取得咱們全省的理科狀元，但仍舊想盡善盡美，明年相信他會有更出色的成績!&rdo;

秦歌唸完稿子，看著臺下一眾的腦袋，掃了一圈就是沒看見王野，心裡知道他往哪跑了，現在有點兒不耐煩，把稿子疊成紙飛機，在手裡玩兒，聽著校長絮絮叨叨沒個完，看了牆上的鐘表，決定不聽了。

嘴上的麥克風還沒摘，校長還在忘我陶醉的時候，秦歌懶洋洋一句。

&ldo;校長，我想拉屎。&rdo;

出了門，就把紙飛機往天上一拋，開始爬學校後牆的柵欄。

‐‐

&ldo;傻逼!放技能不會啊?!來來，聽我指揮，下局生死局啊，上點心都!&rdo;

秦歌還沒進去就聽見王野在裡頭喊。

眼下，被門口黃毛擋在皇瑟外邊兒。

黃毛看見秦歌是個新客，面生，長得又是一副好好學生，自然按規矩辦事，搞不好哪家記著來摸底的也說不定。

&ldo;未成年不讓進。&rdo;黃毛用煙屁股指了指玻璃門上的公告。

秦歌看起來比同齡人稍小，尤其是天生自來卷，很是減齡。

&ldo;我十九了。&rdo;秦歌說。

&ldo;你說十九就十九啊?老子還十六呢!&rdo;

秦歌笑笑：&ldo;那老弟，我進去找個人。&rdo;

&ldo;誰啊?&rdo;

&ldo;我男朋友。&rdo;

&ldo;咳咳咳&rdo;黃毛嗆了口煙，&ldo;你他媽咳咳找男什麼?&rdo;

&ldo;男-朋-友&rdo;秦歌用標準的普通話重複一遍。

黃毛來了精神：&ldo;你說吧，他叫啥，我給你叫去。&rdo;

‐‐

&ldo;王野!王野!&rdo;

王野在眼睛恨不得黏在螢幕上，嘴上還在有條不紊的指揮戰局，直到黃毛拍了拍他肩膀：&ldo;兄弟，你男朋友來了。&rdo;

王野精神高度集中，就聽見對方說什麼朋友，含糊說：&ldo;讓他進來就成。&rdo;

黃毛摸著下巴，看不出王野年紀不大玩兒的花樣倒是挺多：&ldo;行啊你。&rdo;

等著黃毛領著秦歌站到王野眼前的時候，王野眨眨眼。

&ldo;穿越火線?陪你玩玩一把?&rdo;

26歲的王野還是對這款遊戲情有獨鍾。

王野摘了耳機站起來，低頭看秦歌。

&ldo;沒完了是吧。&rdo;王野絕對想不到秦歌居然會追到這來，然後一副攤牌的口吻：&ldo;胳膊和腿，你選一個。&rdo;

網咖裡嘈嘈雜雜，平常有人在這裡打架不稀奇，關鍵今天打架的是王野。

王野算是這裡的老主顧，常來的都互相認識。

秦歌也被人認出來了，他的照片還被掛在學校門口兒，旁邊寫著&ldo;熱烈慶祝我校秦歌同學，榮獲全省理科狀元。&rdo;